澶州就是后来的濮阳,这个地名在宋史上出现频率很高。.
不仅因为澶州之战。
还有这里经常黄河决堤。
以及盐政。澶州城分成两部分,一在黄河南岸,一在黄河北岸,黄河北岸受辽国私盐影响,于是实行了通商法,但在南岸则是实际了榷法。
李继隆上奏就是希望赵恒车驾停在南城指挥,而不要越过黄河。
但为什么宋九附和寇准让赵恒亲征,一是军队太多了,桀骜不驯的猛将太多了,即便李继隆也未必能全部指挥起来,有了赵恒坐镇,便于了三军调动。至少不会发生曹彬在雄州城时的争吵带来的后果,吵是必然的,但不会因此**。
二是鼓舞士气,这是国运的战争,宋朝胜利了,辽国差不多结束了,宋朝败了,可能提前走向末落,那怕一点一滴优势也要利用上。
三就是鱼铒足够大,将辽军吸引住,而不让他们提前突围,以便接下来的大会战中扩大战果。
但宋九不会说我用皇上以及诸位宰执做鱼铒,于是李继隆有他的考虑。
毕竟军队太多,而澶州城墙并不是高大坚固,万一出现失误,让辽国来一个斩首行动,大事去矣。请看另一个时空某个明朝皇帝,或者即将发生的萧燕燕母子……
宋军优势够多了,不必要冒这个风险。
于是上书此议。
赵恒看完后,便下诏以南城驿舍为行宫。寇准急了,说道:“陛下不过河,则人心危惧,敌气未慑,非所取威决胜之道。四方征镇,赴援者已至,又何疑而不往?”
高琼大喝道:“陛下不过河,百姓如丧考妣。”
他是武将出身,所以这句话说得太粗了,冯拯怒呵。
高琼又说道:“君以文章致位两府,今敌骑充斥如此,还责怪高琼无礼,君何不赋一诗退敌骑也?”
这话宋发以前也说过,用夫子之道内治可以,但切莫将仁义的神马照搬在辽国身上,不相信派使者对他们读夫子的书籍,讲夫子的仁义,看他们会不会同宋朝讲和。
冯拯愤怒的还要讲道理,高琼懒得理他了,勒令卫士将赵恒的辇驾往浮桥上推。
赵恒有些傻眼,不管你们怎么争执吧,最少得问一问我的意见,这是干嘛?我还是皇帝吗?
他不说话,卫士就有些迟疑,高琼又喝道:“何不速行,今已至此,还有什么迟疑的吗?”
于是卫士开始推车辇。
宋九笑了笑,在赵恒耳边低语道:“陛下,莫怪高琼,不用三曰,两位先帝之辱必由陛下报之。况且此盛德之事,不管那一个大臣领之,都不是使之受益,而是害之,只有陛下才能承当也。”
赵恒揉了揉太阳穴,冲宋九笑了笑,不语。
过了浮桥,诸位大军源源不断地城外扎营,赵恒登上北城楼,张黄龙旗,看到龙旗升起,三军山呼万岁,声闻数百里。当然,澶州这里的兵士只有数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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