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熟悉的夏宣的身影,她开始后悔了,有一件她的确应该听夏宣的,就是应该养条狗,然后散养院里。
她不想见他,窗下蹲身躲他。
果然,夏宣推了下屋门,没有推开,他往窗户这边来了,窗外向内探头探脑的。
雨楼心道,家里没,快走吧。
谁知他敲了敲窗户,低声道:“雨楼,知道家,有话跟说。”
她奇怪,怎么知道家。
夏宣这时道:“这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如果屋里没,应该是从外面锁上的。”
“……”知道装不下去了,便隔着窗户道:“有什么话,现说罢。”以后一定要养条狗,大个的中华田园犬,散着养,敢跳进院的家伙,一律咬成宦官。
“这里说不清楚,叫进去,咱们慢慢谈。”
居然还想慢慢谈?!雨楼冷声道:“不会让进来的,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走吧。”
经过数次痛彻心扉的折磨,她这样轻微的拒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知道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
“……”雨楼干脆也没了好态度,气道:“怎么又蹦出来了?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吗?不是什么都跟说清楚了吗?”
过了一个月,夏宣被她伤害的伤疤,好的差不多了,自然忘了疼。笑眯眯的道:“不是来纠缠的,让进去,有话和说,说清楚了,立即走。”
“有跟磨叽的时间,多少句话都说完了。”雨楼铁了心不想让夏宣进屋:“数三下,想说就说,不说的话,就去睡觉了。”说完,当真数了起来,数到三,夏宣仍没开口,她便丢下一句:“给过机会,不珍惜,不怪了。”走回里屋去躺着去了。
可是哪能躺的安心,外面有个大活堵门口,看样子是铁了心和她耗着,不放他进屋是绝对不会走的。
她怎么招惹上这么个东西,简直比冤魂还黏。
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
雨楼熬了一会,下床后悄悄移到窗边看外面的情况,只见夏宣解了身上的斗篷,铺地上,大刺刺的坐上面,表情极为淡定,一看就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雨比之前大了,可夏宣闭着眼睛,毫不动摇的堵她屋门口,看那架势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会退缩。
她是怕他了,心烦意乱的打开门栓,没好气的朝他道:“进来!”
夏宣便得意的一笑,立即打地上起来,扯起斗篷,捞手中便随她进了屋。他嘿嘿笑道:“就知道心好,不忍受苦。”
“怕淋雨后,着了风寒病死这儿,国公爷,担待不起。”
夏宣低声道:“那可说不准,走后,南京大病了一场,才痊愈不几天。”经过这么久的奋斗,他也摸准了一点,她心肠还是软的,只要他可怜到一定地步,她会发善心赏给爱他些关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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