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他失望了,只见雨楼轻笑一声:“生病了很了不起吗?谁不生病?!可以去墙角看看,倒掉的药渣有没有的多。”
夏宣马上心疼的道:“怎么也病了?”愣了一下,小心试探着:“是伤的心了么?”
雨楼白他一眼:“别胡思乱想了,春天来了,得个头疼脑热不是很正常吗?只能说说明咱们得了同一种流感。”
“什么是流感?”
她摆摆手:“这个不重要。想说什么就说吧。”
夏宣侧过脸,捂着口鼻轻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道:“冷。”顺便往床上瞄了一眼。
她瞪眼:“忍着!”
“衣裳淋湿了。这么穿着,说不定会再次病倒,本是打算从这离开,就回京城的,若是病倒了,肯定要这歇个十天八天,给添麻烦的。”
雨楼根本不受他威胁:“侄子登州,病了,回他那休养罢。”
“……”夏宣百般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好吧。”瑟缩着肩膀,坐到椅子上,刚要开口,便又打了一个喷嚏:“真的很冷。”
雨楼的忍耐到了极限,一字一顿的道:“如果不让去床上盖被子躺着,是不是就得一直唠叨冷?”
“不想听……忍着点,不说了。”然后又打了一个喷嚏。
“……”雨楼气的想吐血,扶额指着床道:“把湿衣裳脱了吧,拿到炉子那给烤烤。”
夏宣便欢天喜地的去脱衣裳了。
待确定夏宣那厮脱掉了湿衣裳,披着被子坐到床上去了。她才睁开眼,从地上捞起他衣裳,满腹怨气的把他衣裳搭锅台后烘烤。
她回到屋内,面无表情的道:“想说什么,这回可以说了吧。”
他态度十分诚恳的道:“错了。”
“如果是专程来道歉的,就免了吧。以前道过很多次歉,没有一次是长记性的。相信这次之后,还会继续撒谎的,本性如此,没必要痛苦的纠正。”说着,渐生起气来,讽刺道:“是狼哪有不吃肉的,国公爷,您哪改得了说谎呢。”
夏宣嘟囔:“是改不了说谎,但能改得了向坦白。”
“什么?”她道:“是诚心来气的吗?”说着,看向桌上的茶壶,突然想捧起来砸死他。
“不是!不是!”他忙道:“是这样,走之后,仔细想过说的话了,说的也有道理。既然爱,肯定不忍心让承受流言蜚语,叫活其他的非议中。”
雨楼道:“所以现来,是想到办法了?”
他坦然笑道:“没有。”
“……”她一点不想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想让嫁给,做的。”
“……”她觉得应该用扫帚把他撵出去。
夏宣这时忽然换了另一种祈求的语气:“只是婚书上的。给写一张婚书,记载了夏宣何年何月聘了为妻,这一纸婚书放这。破除咱们之间的阻碍前,继续这里生活,等想到办法,再来正式来娶。”
她心情复杂极了,五味杂陈。
“能纸上娶到,也满足了。”夏宣想笑,但心头苦涩,使得笑容亦含着酸涩:“会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