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阻拦,因知晓这几日他神经敏感,一点抗拒与反驳都被无限放大,变成“离开”的佐证。
谁知妥协换来的是变本加厉,他开始连她的沉默都过度解释,向前将她挤在门板上,亲吻着逼问:“不说话?又不高兴?”
她像重刑加身的罪人,一举一动,一行一止,在他眼中反射出来,皆成叵测。
月光本就不善解释,他更不容她开口,决心在床笫间加倍讨还。
她蹙着的眉在拒绝,被深深凝望后,无意触碰他瘦削侧脸的手指又像在邀请,于是被他抓住心口不一的把柄,纳在身下作一只飘摇的舟。
原以为他不是重欲的人,这些天才后知后觉,是自己判断有误。
汗湿的鬓发蜿蜒在面上,无意抿入唇缝,被他哑声指控成“勾引”,无措地睁眼,又被他评价是“装可怜”,最后又气又委屈地咬在他肩膀,尝到微咸的汗,泪也跟着掉到他颈窝,沾湿了锁骨。
他只好停下来哄着给她擦泪,嘴上道歉,是自己说错了话,眼里却分明盛满“你怎么这样爱哭”的无奈。
门铃响了三遍,然后是手机。他环着她侧躺在床上,待她平复呼吸,终于不耐烦探手接起电话。
余韵未消,她仍有些打抖,因被他手臂自身后环着,动弹不得,只将手盖在眼眶,感觉到身后的胸膛随着说话声震颤。
像是接了个工作电话。
“知道了,回头你让人打给凯文。对……他没来香港。”
原遗山收了线,一低头,怀里的人正直直看他。
“你一个人来的?”她问。
原遗山未置可否,凑过去蹭了蹭她鼻尖:“刚刚好像有人送餐,饿不饿?”
月光眼梢泛红,衬着瓷白的皮肤,形容楚楚,摇头说:“我晚上有约。”
原遗山沉默片刻:“陆广年?”
知道他十有**不会答应,月光垂睫,没有回答。
“让你去,走得动吗。”
这话是贴着耳根讲的,话音落下就挨了她不轻不重一耳光,手扬过去是羞怒下的本能,却没料到他根本不躲,清脆一响后两人都有些怔愣。
面面相觑几秒,原遗山攥住她僵在颊边、没来得及撤回的手,神色平静地贴在唇上吻了吻。
“怎么这幅表情,别怕,我嫌打得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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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油果龙虾包,蟹肉沙律,野菌忌廉汤,香煎鲷鱼……
餐车满载而来,终于得以入门。
月光已梳洗一新,不再寄望于出门见陆广年,便穿着男人的真丝睡衣,挽起袖口,吃迟来的晚餐。
原遗山也是洗过澡的样子,黑发半干,却拢着她长发,拿水风机以温风细细地吹,吹到她鼓膜嗡嗡作响,才满意收工。
放好吹风机,他闲庭信步走回起居室,非要紧挨她坐在一张沙发,长臂揽住她肩背,单手用筷子,尝了一口干炒牛肉河粉,略微颔首,似是味道不错,于是又回手喂食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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