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困惑地转脸看他。
“你以前不是这样。”
原遗山平静道:“哪样?”
不会微信轰炸,频繁视讯,不会耽于**,索求无休,不会膏药般时刻黏在一处,更不会肉麻兮兮地喂食。
无须列数罪证,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笑笑,问:“那你喜欢哪样?”
这个陷阱,她选择不跳,低头吃东西。
“一直装傻充愣,就自以为能应付我了。”他淡笑,“任凭我好坏赖话说尽,你铁了心要干什么,也不会为我改变一星半点。”
“要真决心一刀两断,你第一件事该做的不是走OA辞职,而是跟我提分手。但你没提,月光。你这样拖着我一刀刀地凌迟,让我总疑心是不是还可能有转机。”
“我总在想,你可能只是在折磨我,报复我。我宁愿你是在报复我。毕竟当年把你推到绝路上,我也有份。”
听到这里,月光终于开口打断:“都过去了。”
“重点不是这个。”他逼视她,“是你怎么不敢和我提分手呢?你怕什么?怕我是下个邵昊英,还是我轻而易举就答应下来,欢天喜地把你送走?”
攥着叉子的手握紧,又松开,将叉子搁下,月光在他怀里,感受到握住她肩膀的手渐渐用力,吃痛地白了脸,仄转头看他。
开口,说的是全不相干的话。
“春眠找到了吗?”
“别岔开话题。”
他说着,语气却并不很严厉。
月光打量他的表情,道:“那就是找到了。”
原遗山任她盯着,半晌不能言语。
其实当天就找到了。没费多大阵仗,故事更是俗套。
春眠纠缠张锦棠是因为怀孕,因发消息对方不信,无数次想找机会当面拿出报告摔在对方脸上,却被当作不识大体妄图飞上枝头的凤凰女。未婚妻登门一耳光打碎了她最后的体面,徘徊在南港想过轻生,最后还是去医院将腹中生命送走了。
人被找到时还躺在医院,攥着递来的支票撕得粉碎。
张锦棠得知前因后果,在电话里只语气复杂留下一句唏嘘:“原来是这样。”
从头至尾不提其它。
原遗山试想过若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又如何,约莫着与张锦棠的态度大差不差,只或许不会极端地连一面都不肯施舍,至于后续也会妥善料理,只当又处理了一件棘手的工作。
正如那年他面对清晨出现在房中的骆绮雯,给出十足羞辱的选项,还以为已尽到最大的责任。
这些事,他认为月光不必知道得太清楚。
却不料,时隔多日,她仍耿耿于怀。
动了动唇,原遗山皱眉不耐:“她的事与你毫不相干,生老病死,你都要知情不成。”
念着她将自己与春眠一概而论的荒唐说辞,他越发坚定不能告知她内情的念头。
“她现在挺好,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用明知是敷衍的神情看着他,笑了一笑,没再言声,沉默里分明是“我知道她不好,所以可以预见我的结局”这样的意思。
原遗山无法可施,扣着她的脸掰过来,四目相对。
“客观上的确没人能预见你我的结局。但我知道这一秒我爱你,不单这一秒,上一秒,上上一秒我也爱你。这一生我只爱过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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