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山,有赤犬,名曰天犬。其行如风,声如雷,光如电。
又是一年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天地始肃。
天锁重楼虽因主人苏醒而乍现旺盛之机,只是那主人初醒不便于行,终日恹恹,观言日日到访,绞尽脑汁逗人开心,可惜收效甚微。
倒是应皇天给观言讲了魇的事,让观言直呼不可思议,挺想见识一番,不过在听说只有恶梦中才能见到魇,他就歇了这个心思,反正应皇天说这只魇已经被他圈养了起来,暂时不会消失,就是在他问应皇天这魇是如何养的时候,应皇天语焉不详,没有说得太清楚,观言又还没见过魇,因而也不知道要怎么问仔细,便不了了之了。
这日,观言兴冲冲来到重楼,因为今天他有个大消息要告诉应皇天,和往常他找的那些逗他笑的宫中是非都不相同。
其实应皇天尽管足不出户,可是宫里宫外的消息一般也瞒不过他,然而这段时日以来他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先前又昏睡了两个月之久,就导致消息有些闭塞,也只有观言来的时候说些趣事给他听,却没什么时效性,这就使得重楼更与世隔绝了,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重楼里,应皇天坐在一张特制的轮椅上垂眸读书,案上的茶早已经凉了,却好似并未动过一口。
“观公子来啦!”香兰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就迎了出来,语气里还有着明显的轻松,没办法,这阵子家中公子脾气坏,还好有观言天天上门,帮她分担掉不少火力,不然就她一个小丫头和应皇天整日待着,实在是难以应付,其实应皇天也不曾骂过她一句,可有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更难捉摸,反正香兰每天都期盼观言来,顺便预测下她家公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正常,不过她总觉得应皇天的坏情绪并不全是因为腿脚不便的缘故所导致,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改变,好像他整个人变得比以往更沉默更深不可测了,这一切被掩盖在了如今这人所表现出来的坏情绪底下,可香兰还是有所察觉,也不知道那两个月她家公子在昏睡中都经历了些什么,使得明明才十九岁的年纪,连弱冠都还谈不上,城府就深的让人感觉有些可怕了。
“今天应公子有乖乖喝药吗?”观言却是一如既往,进门就问香兰同样的话。
不得不说香兰还是挺佩服观言的,无论应皇天有没有改变,观言的态度却从来都不会变,待之以至诚,更没什么畏惧和小心,就算应皇天凶巴巴的,他还是笑呵呵的,也难怪重楼的大门总是为他打开,也就只有这个人,才能被自家公子认作是朋友而无所不谈吧。
就像这话问的,最近应皇天对喝药这件事极为排斥,香兰每次把药端过去都觉得心中惴惴,也就观言能无视应皇天的黑脸,把药送到应皇天嘴边还不断唠叨他“不喝药可不行”这样的大白话,神奇的是应皇天尽管黑着脸,却还是一言不发将药饮尽,然后观言才坐下来挖空心思给应皇天说一些有趣的见闻,只可惜观言天性纯善老实又带了点古板,说任何事都很是正儿八经,逗笑香兰都困难,更别说是应皇天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