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真的这么重要吗?
谢君宥收紧手指,将头侧过,他深深叹息,「来人。」
「饭菜凉了,去热一热。」
宫侍领命走下。
南颂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谢君宥眉心一片躁意,也不做停留。
过了许久,他让宫侍将寝宫继续围着,不准任何人进入。
景垣到后,一步未停去了大渊皇宫。
当他见到南颂时,眼中是多有震惊。
太像了,特别是
那双眼睛,一颦一簇几乎和南渔一样。
他瞬间心中了然。
回身与谢君宥说:「我行医不喜有人在旁看着,皇上,您先回避吧。」
谢君宥冷意看他。
转身便走。
等到屋中只有景垣与南颂,他刚一靠近她便得南颂警惕,手中抱着软枕,「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你怀里的,是什么?」景垣问,南颂倏然垂头说:「我的宝宝,你看他还那么小。」
「原来是孩子,那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景垣循循善诱,如朋友与她交谈。
南颂对他的警惕放松了些,摇摇头,有些懊恼:「皇上没有赐名,我身份低微怎能轻易为他取名。」
「我是皇上派来照看你的,他说,他想让你亲自为他取个名字。」
景垣笑看她。
南颂蓦然眼中光亮亮起,心思活泛起来,她苦思冥想,好半晌与景垣说:「那便叫他希儿好吗?希望的希。」
景垣在心中评估她。
南颂这病其实很好治,但就看谢君宥愿不愿意。
从她给孩子取名字就能看出,她是渴望希望的,生的希望,能不在宫中受苦的希望。
景垣扬起温柔笑意,「好。」
从这天后,景垣便一直在渊国皇宫为南颂治病,他每日都会提着医箱来到南颂待上两个时辰,这期间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景垣始终不让谢君宥看。
谢君宥唯有通过在外的宫侍得知消息。
一晃过了很久,南颂的病似乎得到转变,谢君宥这日来时,她已经能下床清醒的与他叩身。
但还是有什么变了....南颂虽然清醒,她对谢君宥也冷漠了。
不似之前那般予取予求,每每他想靠近她时,南颂都会下意识后退与躲闪。
年轻皇帝对她越来越没有办法,却也不像之前那般强迫她。
直到有一日景垣跟他说,她身体里有很多细针,瞧着应是之前她受虐待扎进去的。
而其中有一根正好扎在她避孕穴上,要想取出,没那么容易。
而这也导致一个问题,便是很有可能南颂这辈子都坏不了孕。
景垣让他做好准备。qs
谢君宥大为震惊,自景垣走后,年轻的帝王在自己日常待过的政殿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日暮四合。
再抬头,他掌心的佛珠被他拨弄的泛着幽幽的光泽。
这日的夜晚,他趁着南颂熟睡过来,坐在她床边看了很久,终于如愿以偿的摸上她的脸颊。
女子姣好的面容已没有丑疤的遮挡,在黑夜中格外吸引。
谢君宥脱去龙袍,只着内里长衫上了床榻,他从未如今日般倦情,在床上、将南颂捞过来,揽进怀里。
宽厚的掌心拍在她肩上,仿若在哄一个孩子,他将唇印在南颂额心,瞧她连睡觉都拧着眉心,心疼道:
「或许,你便是神佛赐我的劫,总要渡过去。」
「朕...是欠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