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还有被扣留审问的风险,除了经商货运外,杂耍表演的人极少会为了赚钱到这里来。
想到这儿苏锦绣摇了摇头,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几个孩子的口音而已,也许是为了扮相故意这么说的。
桥下不远处的船上忽然绽起了一抹光,往上窜在天空中绽放开来。
砰的一声,船上又冲上了一道光,烟火尚未落下的地方重新绽放了开来,如此接连四五道,半边天都衬亮了。
夜色怡人,苏锦绣趴在了桥栏上望着夜空,烟火过后许久才有繁星露出,如在墨画上撒下的晶莹。
苏锦绣看的专注,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施正霖在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视线落在她微微莞起的嘴角,心跟着放平下来。
每回见到她,不是懊恼就是嗔怒,第一回这样安安静静。
“苏姑娘。”
苏锦绣神色一收,这声音熟悉到不需要看到人她就知道是谁,可这是幻听了吧,总不至于上哪儿都能遇到他。
“苏姑娘。”
再一声,苏锦绣有些磴怒,转过头去,赫然是他站在那儿,神色平宁的看着自己。
苏锦绣的下一个动作便是挪脚,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施正霖也跟着挪了步,苏锦绣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平寂下来,不躲了!
施正霖见她停了,微拱手,谦谦有礼道:“施某疑惑,有件事要向苏姑娘请教。”
要问佛塔的事?苏锦绣眼神一转,客气道:“请说。”
“施某冒昧,请问苏姑娘,我是否有得罪之处。”
若单单是茶楼那一次见面,施正霖也不会放在心上,可鼓楼那回她救他时的反应加深了他的疑惑,总觉得自己有得罪了这位姑娘的地方,却始终想不起来。
后来施正霖思来想去,莫不是他得罪过别人,因而如此。可他既没入官场,在书院内也不曾树敌,远不及会招来这么大的厌恶。
毫不知情下几次三番如此,时间久了,这便成了刺。
苏锦绣克制下心中的翻腾,脸上露出一抹不解,好笑道:“这话问的有趣,我与你素昧平生,并不知道你所说的得罪是什么意思。”
施正霖微怔,素昧平生。
很快缓了神色,施正霖诚恳道歉:“茶楼那一见苏姑娘像是认识我,我原以为这其中是有什么渊源,只是我忘了,如今看来是我冒昧了。”
“施公子想多了。”捏着衣角的手微紧,苏锦绣平静道,“我只是认错了人。”
“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多有打扰,告辞。”
“扯平了。”
苏锦绣说完后快他一步走下桥去,施正霖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扯平是指佛塔里他替她遮掩这一事。
真的只是他想太多了么。
施正霖走到她刚刚的位置,周遭似乎还留有淡淡的芬芳,既是认错了人,又为何见了他就躲?
......
第二天天未亮苏锦绣离开了云山镇启程回上都城,两天后回到苏家,没等她好好看从佛塔带回来的书,城中忽然传出了施家大公子途中遭遇山崩,生死未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