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不过是一种霸道的占有,而爱——会因为一点点不顺心意,抬手就打,张口就讽刺么?
额头上不过是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比起在他身边遭遇的过往种种,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可是对赵安月来说,聚沙成塔的恐惧像一头灰色的野兽,有时候她甚至会比沈星野更加害怕——如果他的眼睛真的永远无法复明,该怎么办?
赵安月害怕,那会成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忍离开他的枷锁。
“哦对了祁斯文,我想跟你说声抱歉。那本书——”
“恩?不是你们想要的?”
“不是不是……”赵安月随机编了个谎话,“星野托朋友买到了原版的……这本书既然是你珍藏的,还是还给你吧。就是不小心,书脊那里有点撕坏了,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既然送你了,你就留着好了。”
“不过祁斯文,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赵安月深吸一口气道:“这本书的译作者,温帆。你认识他么?”
电话那端是长约十秒的沉默。
祁斯文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笑得赵安月又懵又怔。
“哈哈哈,我有一本书就一定要认识书的作者么?那我喜欢一个作者,是不是要把他故居都买下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面对祁斯文的调侃,赵安月赶紧矢口否认,“我是说,你为了接泰晤之景这个项目,之前不是对白珞娅进行过一些调查么?难道你不知道她以前的一些……”
话及此处,赵安月自己也觉得问的不是很得体。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只是听说这位温教授以前和白珞娅……”
“你听谁说的,就问谁去好了。我并非对所有的事都感兴趣。”
祁斯文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赵安月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开心。
***
“刘医生,你的意思是,还要再等半年?”
沈星野坐在刘景平的对面,显然对自己得到的答复全无之前的淡定。
“之前你就跟我说,只要养七八个月就可以手术。为什么现在还要再等?”
“沈先生,这种事是不能心急的。你想想看,如果能做手术的话我肯定也希望你能尽快恢复光明啊。但是上次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这个眼球后面的肌肉经过高温灼伤后要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的,否则移植的角膜不能很好地妥帖在上面。就算做了手术,也达不到你的预期效果。”
这会儿赵安月就站在沈星野后面,专注着听了每一个字,却一直没有说话。
这是沈星野第一次带她来刘医生的诊所。
也是她第一次听说刘景平的名字——不,不是第一次!
赵安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翻开手机,调出里面的聊天记录。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被郑丽欣在校园里捉到之后,回家她和沈银河通过一个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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