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汝迁住到前边去了,但到后边见小娘子。
堂屋关上门,点着灯,暖融融的。
汪汝迁先吃饭。
野蔓就坐在一边,忙点事儿。
虽然很多事不想管,但也得有个数,御下,要有个度。
好好的人被带坏了,不是说他本性坏。人都有各方面,不看好就是你的事儿。
刀能切菜也能切手,自己用的时候不小心,切了自己的手怪谁?
汪汝迁舒服的吃完,就觉得这日子惬意极了。
野蔓看他:“在州衙挺好?”
汪汝迁明媚的脸、舒展、耀眼:“张强给打听了一下,加上我自己了解的,发现了一件事。”
野蔓点头,他的观察力、判断力应该都没问题。
汪汝迁说:“州衙有个书吏老了,想让自己的侄子来接;另一个书吏、就想多占一份,说他妻舅还是个举人。两边斗的厉害,竟然叫衙门都有点乌烟瘴气,知州不能禁。大概,他哪个都不选,干脆叫我过去干活。”
野蔓眨眼睛。
王素宁在主子身边,也眨眼睛,小声说:“这算不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汪汝迁声音很好听的、尤其心情不错的时候:“我就是纯粹去干活。那老书吏大概是知道一点,狠狠给了我一通教训,他还是有机会去争取,也能腾出手。另一个也来教训我,完了还是他们两边斗。”
王素宁问主子:“书吏太厉害了吧?”
野蔓问:“与胥吏共丶天下这句话听说过没有?”
丫鬟摇头。
翠玉忙着呢,就不知道王素宁老是和主子学这些做什么?
汪汝迁是正色了。
他看着小娘子,穿着漂亮的锦袍,小小的人有着不凡的气氛。
现在还早,野蔓就懒洋洋的撩:“衙门干活的,基本成了胥吏。官在做什么?要么惦记别的,要么用这个谋利。有些官,就不懂做事;有的是想做,胥吏不同意。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汪汝迁点头,这确实越来越严重。
野蔓说:“官和吏到底该怎么样?吏、做了那么多事、该不该给他们应有的待遇?将他们摆到台面上来?官,到底是做什么的?朝廷只需要他们摆个样子吗?还是需要每个官、各凭本事自己和吏去斗?朝廷干什么?这消耗有多大?老百姓就是个寂寞。”
王素宁说:“谁都不管老百姓,谁都能欺他们。”
野蔓说:“只听过清官,可没听过清吏。或者有时候吏泛指官吏,对于更多的吏,没他们的事儿。虽然有的有些名声,是民心,但远远不够。”
汪汝迁虽然是读书人,但他现在没看不起那些。
或许是本性。
野蔓觉得,还是年轻,没受到社会太多影响。
虽然有些是根深蒂固,有的人却没那么根深蒂固。
野蔓是觉得,他们像基层,很重要、却没得到足够的重视,必然要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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