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说:“不论从治国的角度,还是为民的角度。”
汪汝迁的精神高度活跃。
论高度无过小娘子。
翠玉听上几句,也能将自己拔起来。
野蔓和汪汝迁说:“别人或是不做,或是做,你是要思考的。这些吏,应该怎么行事,应该得到什么,甚至在治国的层面,有足够的重要性。有些人有能力、有野心,应该给他一条路、给他展现的机会。有的人就踏踏实实的做事,也该鼓励,让更多人这样做。不要只是宣扬孝道,给那些立牌坊。”
汪汝迁明白了。
野蔓又闲聊:“你可以著书立说。或许不像那些,朝廷未必会用。”
汪汝迁觉得自己明白的太早。
著书立说!
他不在乎名,不一定要朝廷用。
他得先做正确的事,做正确的思考、探讨。
野蔓说:“所以,他们斗他们的,你认真做事,多思考多积累。以后有机会、多去一些衙门,毕竟每个地方有不同,了解了才能说对。”
汪汝迁点头,他觉得衙门、衙役很有意思。
大概是“他们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野蔓说:“到的地方多,积累经验,却不是将自己混成老油条。一旦成老油条,就废了。”
汪汝迁肃然。不能废。
毕竟,他不是去应付,不只是认真完成差事。
喝着茶,野蔓又瞎扯:“我觉得两榜进士之类,都应该去做两年的胥吏,了解那些事情,治一县一州才有可能。也不是一到任上,先撕上一番、斗智斗勇。不论官还是吏,都是为朝廷、为天下百姓,把他们对立起来,没道理的。”
野蔓再说:“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都一样。对于皇帝来说,也一样。一个进士比一个小吏高贵在哪儿?儒家那么厉害,治一县有几个能行的?拉出来遛遛。不行就把嘴闭上,至少在这层面。如果觉得他们治一县都不行还能治国,不是笑死人吗?”
汪汝迁点头,没错!
那些买的官不说。
海州几个县他基本都了解了。
能做的、不到一半。
州衙里一样,能做官的多,能做事的少。
不论做官是为什么,但为国为民、都需要做事的。
野蔓觉得,或许要把权宦拉到另一条不归路。
武业过来,和主子回话:“遇到那牙人,他说玳瑁巷正好有个二进院,到州衙不到二里路。很好卖的,要一千三百两银子。”
野蔓点头:“明天拿银子去买了。”
汪汝迁不知道,又怎么了?
武业看他,主子对他可真好。
对亲儿子不过如此吧?
野蔓把林根、林枫叫来,又叮嘱一番:“那边复杂,你们也别出去乱逛。真有事了让人回来喊我。没事了就在宅子里,多学,或者请人喝个茶。”
几人都应下。
汪汝迁就问:“需要吗?”
野蔓不在意:“一个宅子而已。”
走吧,休息去。
把人打发了,野蔓也该休息了。
汪汝迁几人从林庐到林下,从后门穿花园、回到东边的院子。
汪汝迁真心觉得,有这么好的院子,又去买一个?
他家、板桥乡那宅子都不错的。
这是让他完全没后顾之忧,放心的去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