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
她记得总裁姓李,原来总裁也可以是貌不惊人的,在哥哥面前竟然毫无总裁架势,只觉得是普通下属。
她正想着,温仰之看过来,如注的平淡视线穿过那块透明玻璃,中指与食指并拢,漫不经心勾了勾,示意她进来。
表情疏懒敷衍。
哥哥一直知道她在看他?
她有些慌张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前,纤细柔软的手抵在门把上,轻轻推开。
她进来的一瞬,温仰之高大的身影恰好走到办公桌前,长指抵在按钮上,唰一声,百叶窗全部落下,遮住了玻璃外的视线。
他背影极好看,又高又挺拔,腰微微下塌,看起来腰就很好抱。
云欲晚想抱。
很想。
温仰之不知她在想什么,随手把西服搭在皮椅扶手上,拿起四方的透明水壶,将热水倒进杯子里,微微用力的小臂线条在衣下若隐若现,手背青筋浮起更明显。
轻轻把杯子搁在桌前:“过户的事弄好了?”
云欲晚的声音柔软得和她的长相一样,糯糯的,带着江浙沪一带女孩的柔媚,似吴语的腔调:“弄好了,艺术馆很大很漂亮,我很喜欢。”
足足三千个平方,在最贵的地段,负责维护的工作人员问她要给艺术馆起什么名字,如此轻飘就属于了她。
她走近两步,几乎贴着他,清灵的眉眼春**晚,带着主动的春波:“哥哥,谢谢你。”
相贴的体温,几乎逼男人蠢蠢欲动,温仰之微微坐在身后的岛台上,长腿点地,淡声,“还回去吗?”
云欲晚满脸不解:“回哪里?”
他不带感情提醒:“比利时。”
她那句“回啊”还没有说出来,温仰之将那杯热水递给她,眼皮半阖:“不要回去。”
温仰之说这种话,仿佛冬日清凌凌的雪空地自燃起来。
她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潮湿柔媚的鹿眼涌起春情凝视他。
他并不解释原因,只是淡漠看着她。
她整个人好像被一种不知名电流控制,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杯子,指尖与他的指背交叠:“哥哥,你是想我了吗?”
他的手暖暖的,吸引人在他身上汲取温度,人却冷淡得骨子里似乎就是淡薄的:“放你在眼下,我更放心。”
云欲晚一时间竟然有点想哭。
喜欢他这么多年,终于听见回音。
她刚往他的方向走近一步,敲门声响起,生生阻断了云欲晚的动作。
“温董,有信件。”
温仰之看了她一眼,开口:“进。”
低沉带磁性的声音,光是简短的一个字都悦耳。
可她却有些微失落,哥哥不让别人进就好了。
她没有这个特权吗?
郑助理拿着一叠文件进来,看见云欲晚的那一刻都有些诧异。
但还是低头:“云小姐。”
云欲晚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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