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任凭她捶打自己,只是低了头不发一言:初月知道,谢安面对姚青烟的时候,是自卑的。虽然他们从不曾将谢安当做奴仆,可这却是谢安心里迈不过的坎。日后,还是要靠着他们自己,去解决眼下的难过。
初月上前,对着姚青烟轻咳一声。
姚青烟抬眸瞧着初月,又是哭又是笑的:“当真是你们啊!?可吓死我了!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过!?”
初月上前,毫不吝啬地给了姚青烟一个大大的拥抱。
如今她们同在一城,初月也越发地心安了起来:“抱歉,青烟。这些日子……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姚青烟干脆将自己的眼泪鼻涕都蹭在了初月的肩头:“若不是我察觉到你们有可能回来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对她的聪明毫不意外,初月却有些警惕:“你是如何察觉的?”
姚青烟推开初月,而后大大咧咧地指了指这院子:“就你们这神神秘秘的样子,还有不知不觉让这城中之人都对你们的鲛纱坊起了好奇的方式,我总觉得熟悉的很。之前还不敢确认,毕竟咱们凝脂坊起来之后,太多人学着咱们的样子经营。”
“直到我见了你们退出去的那远掌柜的。”
她抹了一把眼泪,仿佛忘却了方才的痛苦,甚至此刻有些得意道:“和她聊了两句话,她有好些话都没法接上,我便知道肯定还有幕后之人。能将这鲛纱坊还未营业便做的如此声势浩大的,除了你初月和谢司云,我再想不到旁人了!”
说的是啊,凝脂坊在当初,可不就是这样起来的吗?
还让初月赚了个盆满钵满,如今还在吃凝脂坊当时赚下来的老底呢!
只要不是露了什么线索给旁人,初月便稍稍舒了一口气,而后将姚青烟迎进门中:“你若不来,我也总是要去找你的。只是我们的身份不想让谢家察觉,所以倒是借着要问问你,小琦如何了?”
姚青烟进屋,喝了一大盏茶,这才缓了心情道:“放心吧,我二哥对她很好。你瞧着他们起初斗得和乌眼鸡似的,如今却好的不行。她挂着我二哥,我二哥心里也牵着她。就是两个人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我倒是瞧着他们要何时才能真切地面对彼此的心意!”
这倒是……让初月没想到。
犹记得他们之前,可不是斗得和乌眼鸡似的,这个看不惯那个,那个也不喜欢这个,如今到真成了欢喜冤家了?
初月转而看向了姚青烟,又瞧了瞧站在一旁总是偷看姚青烟的谢安,这才有些失笑对姚青烟道:“那你呢?”
姚青烟知道初月在说什么,抬眸没好气地瞪了谢安一眼:“在你们出事前,我就把窗户纸捅破了。可他不接招,我能如何?瞧着如今你们定在南州城了也好,日后总有的是时间往来,我总能明白他的心意的。”
姚青烟倒是大胆!
终于回到了南州城中,好友和最爱的人都在身边,初月才安了心。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是至关重要的:她要让谢家知道,忘恩负义,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