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司云都有些生气了,再三强调今日所有人不分主仆,必须全部都坐在一个桌子上,谢安这才带着他那一队功劳最大的采珠队,坐在了桌子上。
谢司云这般态度,真让初月怀疑,这男人不会也是穿来的,所以才这般讲究人人平等吧?
自然了,只是一个玩笑的想法。
这是初月自穿越来了之后,吃的最痛快也最自由的一场席面了。
他们不分主仆,不管尊卑,只知把酒言欢。
但初月却发觉,谢江琦的情绪似乎不大好。
谢江琦的身旁坐着的是从南州城随同姚青烟而来的曾海棋和姚青烟。
姚青烟还好,她也很喜欢谢江琦这个小妹。反而是曾海棋平日里是无拘无束惯了的,他一会儿高歌一会儿喝酒的,很是开怀。
谢江琦似是十分讨厌他一般,只要他一动,谢江琦就往姚青烟那边躲。
初月瞧着谢江琦实在是难受,便起身走向了谢江琦,挡在了谢江琦和曾海棋的中间,对谢江琦是真的关切:“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你是最活泼不过的了,瞧着你今儿到是心情不好?”
初月不问,谢江琦可能还能自己委屈一会儿就罢了。
初月这一开口,谢江琦的眼眶变倏然红了:“前儿听了祖父和祖母说,要将我给婚配了。”
这……未必是坏事。
初月挤了挤曾海棋,干脆搬了凳子来坐在了谢江琦的身旁:“许的什么人家?瞧着你在谢家也憋屈,既然是祖父祖母的意思,若是人家不错,你倒不如嫁过去试试看。”
初月自诩,她没有能耐改变谢江琦的未来。
就只能教她如何自立,如何去生活罢了。
可提起即将婚配的人家,谢江琦却再也忍不住,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嫂嫂可知道,南州城有个姓‘周’的富户人家?”
初月还未说什么,一旁的曾海棋到是耳朵尖,一下凑来了她们的跟前儿:“是不是那叫周宁的?说是个地主,可没听说他们家有谁要婚配的啊!那老头子命不好,生了三个女儿,没有一个儿子,你是要嫁给谁啊?”
说到这里,谢江琦就越发委屈了起来:“就是那周宁。祖父祖母的意思,便是要我嫁给那周宁做妾!周宁与祖母本是从前就认识的,年前的时候来了一趟家里,就说瞧着我好生养,能给他生个儿子。当时祖父祖母还是不同意的,谁知这会儿竟同意了!”
谢江琦越想越委屈,一下子哭的和泪人儿一般:“嫂嫂,周宁今年都已经五十五了!我真的不想嫁给他做妾啊!而且听说他这个人……还有些奇怪的癖好,他那些年轻的妾室有不堪受辱逃跑的,还有被他弄死的,嫂嫂,我不想死啊!”
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竟然要强娶他们如花似玉的谢江琦小妹?!
而且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初月简直忍无可忍!
她看向了谢司云,瞧着谢司云也是关切地看着他们这里,到底是轻叹一口气,明知不该应,到底还是对谢江琦道:“这样吧,你先别急。我回去同你哥哥说说这件事,说不定能想到法子,看能不能救你。”
谢江琦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了初月的胳膊:“嫂嫂,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