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措辞极为严厉的信件摆放在安国邪的案头,同时为他提供了好几种不同的情绪。
有高兴——老对头尤还多死了。
有遗憾——不是自己亲手杀的。
有嫌弃——尤还多好歹与自己齐名,竟然死于暗算,连脑袋都被摘掉了,真是贻笑大方,传出去岂不是连带着自己的脸面也无光吗?
有郁闷——老子明明没动手,这几天连门都没出,证个锤子的清白。
有生气——是哪个狗崽子敢冒充老子,这分明是要借刀杀人啊!则罗居这个蠢猪,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有恐惧——则罗居绝对会借题发挥弄死老子。
人从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安国邪现在才理解最早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视线再次落到信件的最后,提头来见四个字落笔杀气腾腾,令人绝对不会以为只是恐吓。
“……”
“啪~”
则罗居积威犹在,安国邪不敢明面针对咒骂,但是越想越气,一掌拍碎了桌子,迁怒到了信中所说的那个神秘凶手身上。
“是哪個狗崽子狗胆包天,敢攀附到老子的头上?”
“给我查……”
安国邪虽然是独行大盗,但是在瀚海经营多年,手底下也有一股不小的势力,随着他一声令下,有数骑散入无垠瀚海,为瀚海再添一股暗流。
做好安排,安国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考虑起尤还多身死后对自己的影响。
“则罗居虽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是祖师早有严令,再加上瀚海之中有尤还多与我相互牵制,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则罗居倒也不至于冒着触怒师祖的风险直接对我出手。”
“但是现在不好说了,尤还多一死,平衡被打破,况且眼下形式都指向对我不利的方面,则罗居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一人势单力薄,怎么跟则罗居斗?必须将此事告知延师车师叔,不然我恐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打定主意,安国邪提笔给自己的靠山写了一封信,将近期发生的一切一一详尽于信上,他深知不管是则罗居还是延师车,骨子里都是冷漠无情之人,只讲利益。所以在信的最后话锋一转,将自身与延师车在瀚海的利益联系在一起,挑明则罗居明为对付自己,实则是针对延师车,以达到剪除其羽翼的目的。
信成笔落,安国邪以飞鹰传书,看着神俊雄鹰展翅高飞,直至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不见,他在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延师车远在哈勒,还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眼下则罗居只给了他三天期限,分明是要治他于死地。
安国邪深知则罗居的手段和心计,恐怕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指望着离开瀚海是不可能了,但是坐以待毙亦不是他的风格。
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前已知的种种信息再度按你大脑中过了一遍,企图从中发现未曾察觉的线索信息,同时也在思索着如何破局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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