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诚躺在后排,两只□□叠,正在抱肩睡觉。
沈斯亮说,你把我棉袄给他盖上,这孙子矜贵,别冻中风了。
武杨回头把棉袄糊在宁小诚身上,回头看了一眼,低叫旁边人:“斯亮,你看他睡觉怎么还笑呢。”
沈斯亮回头,又转回来,漫不经心:“梦见谁了呗。”
“不能吧。”武杨不信邪,“你怎么知道?”
沈斯亮在武杨耳边嘀咕了几句,武杨闷乐:“能行吗?”
沈斯亮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肯定行,你试试。”
咳咳。
武杨捏着鼻子,一只手伸进棉袄里,不轻不重压在宁小诚胸口,故作女声嗲气:“小诚哥?”
“小诚哥——”
梦里宁小诚嘴边笑意更浓,无意识伸手在胸口捞了一把。
沈斯亮和武杨笑疯了,砸着方向盘,沈斯亮还使坏:“你摸他,摸他。”
武杨忍着恶心还在宁小诚胸口揉了两下,宁小诚一把扣住粗粝大掌,睡梦中嘴里还念叨着;“别闹——”
原本该是温温软软的细腻触感被粗糙代替,这,怎么还摸着不对劲呢?
宁小诚倏然睁开眼。
武杨老茧大手蛰伏在他胸口,可给宁小诚恶心的够呛。
武杨和沈斯亮终于乐出声,疯狂嘲笑他。
宁小诚躺在后座,抬腿就赏了一人一脚:“操/!”
“没事干逗着我玩儿哪?我告诉你哥们现在可不禁勾搭,惹急了晚上我上你家睡觉去。”
武杨问:“小诚,你梦见什么了?怎么还笑呢?”
宁小诚打了个呵欠坐起来,醒了醒神,没答:“老太太还没出来呢?”
“没呢,要不咱进去看看,反正待着也是待着。”
“你俩去吧,我在外头抽根儿烟,一会儿进去。”
沈斯亮和武杨下车了。
宁小诚在后头抹了把脸,把车窗降下来一道缝,点了根烟。
他刚才梦见蒋晓鲁了。
梦见蒋晓鲁回了青岛,当起了小城姑娘。穿着花裙子,耳朵上别着一朵鸡蛋花儿,天天在海边玩沙子。
踩水踩的高兴啊。
他还梦见她天天去海鲜市场买鱼,认识了一个鱼老板,老板喜欢她,每天都给蒋晓鲁多称二两,俩人一来二去的勾搭起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蒋晓鲁从此当上了海鲜市场的西施。每天穿着胶皮水靴子,带着手套,跟着鱼老板在摊位上给人家称海鲜。
他气坏了,指着她,气急败坏:蒋晓鲁我以为你多有出息呢!这怎么嫁了个倒腾海鲜的呢,你跟我离了,哪怕跟着华康也行啊!天天早起上货觉都睡不好,你多遭罪啊。
她在梦里清脆骂他,呸,你管得着吗!我就爱吃海鲜,我就爱卖螃蟹!
再一梦。
梦见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晚上,两个人并排靠在床头,他侧身翻一本书,她坐着玩手机,玩累了,用脚趾碰一碰他,形成某种默契似的,他坐起来,她顺势仰躺在他腿上,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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