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鄂尔斯、刘之孝,领军五千,沿着阳曲向北,夺下百井!”
“韩都领兵一万,告诉他,老子不管他死伤几何,老子要他必须夺下汾水之雁门!”
“诺!”
李思钰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显得柔和些,他知道李克用不会轻易放弃天门关的,也知道阿保机必然在三监牧马地屯积重兵,但是一万重兵也应够阿保机应付得了,毕竟秃头蛮嫡系族兵并不是很多,岚州、朔州所占之地也还无一年之久,军心不甚稳固的岚州军还真不一定是韩都的对手。
想了想,又觉得还有些不够稳妥,见到小五就要前往传令,突然说道:“等等,另外遣人告诉石州王珙,告诉他,若他愿出兵岚州五千,本帅就许他石州、岚州节度使。”
“诺!”
小五呆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应诺,大步离去。
石州在太原以西,岚州以南,石州如今算是被李思钰半包围了起来,势必会惊慌失措,而王珙逃出绛州后,与韩建一同随了李克用,韩建因先是跟随朱温,后来又算是叛了朱温,如今又降了李克用,对此李克用自然是看不上此人了,随意把他丢给了李存贤,让他在李存贤名下为一偏将,可是在阿保机反叛后,韩建也随之反叛,跟着阿保机逃入了岚州。
要说反叛之人,谁都是不喜的,韩建以为助阿保机杀了李存贤,立了大功,随他逃入岚州后,境遇会好上一些,却不料又扔给了刘仁恭。
刘仁恭是何许人也?那也是个造反的头头,于是就随意找了个理由砍了韩建。
相比韩建,王珙待遇就好了许多,尽管以往因与王珂争权夺利而心向朱温,但是河中之地丢了后,也就一心跟着李克用了,被李克用调去了石州任刺史。
李思钰知道王珙在危难之时,承了李克用的情,按理说,王珙应该不可能出兵岚州的,应该攻打李思钰才是,可是这个世界有时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王家子嗣争功现象很严重,但凡争功之人都不可能是极为忠义之人,这种人会自己分析利弊,尤其是生死之间!
在石州北面是阿保机,南面、东面为李思钰之后,他就必须考虑不听李思钰之言的后果,而且李思钰的信誉要远比秃头蛮、李克用更可信,所以李思钰本能的觉得王珙会出兵岚州。
而且,王珙在小半月之后,也的确真的出兵岚州了,不是五千,而是八千兵卒。
李思钰也不愿搭理上火的李存瑁、李嗣源起来,半个月,鄂尔斯、刘之孝领军五千,用了十日才沿着山岭小道抵达天井,仅有千人镇守的天井大败而逃,在得知天井被占后,李存瑁、李嗣源大惊,四处寻找李思钰,而李思钰却带着太子去了潞州,从潞州进入河北之地,在邢州城下,与已经斩杀了李罕之的李飞虎谈古论今起来。
与此同时,马屿领军八千也进入了太原府,沿着汾水前去支援韩都。
半个月,营州军潼关本部军,除了李思钰带走的五千骑,步军依然未动分毫,震慑河南、河东、关中之地,而入了河东军卒皆为关中、河中、泽潞等一干军卒,共计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