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鄂尔斯、刘之孝五千兵卒截断天门关与赤塘关、石岭关联系后,太原五千兵马陈兵天门关下,晋军这路兵马之危可忽略不计,但是,汾水之畔雁门关却遇到了强力阻碍,阿保机亲自坐镇此处雁门,统兵七千,双方交手十数次,各有胜负,阿保机损兵千五,韩都损兵两千有余,韩都善守,统兵很有一手,旗下军卒无论战力或是意志都很强,这在俘虏韩都之时,李思钰就已知道,但是在兵力多于阿保机情况下,损失兵卒依然多于对手,当李思钰得知情报后,立即领五千骑南下潞州,令马屿统兵泽、潞两州八千兵前往支援,自己则领五千骑,由潞州直入河北之地。
邢州城下,三万义昌军(横海军)与五千营州军相隔五里对阵,风尘仆仆的李思钰看向萎靡不振的李裕,笑了笑。
没有宽慰话语,但是这赞许的笑容也足以让李裕骄傲无比,强忍着早已磨烂的双腿,挺直了些身子,只见李思钰挥了挥手,小五、疤脸领着十骑出阵,手中拿着桌凳酒器向两阵中央奔驰而去。
对面军卒显然一阵骚动,随即又沉寂了下来,看到李存孝领着数名大将出阵,李思钰亦是轻踢踏雪,缓步出了军阵。
看着有些疲惫,却愈显威严的家伙,李存孝笑了笑,向李思钰拱了拱手。
“李悍虎,别来无恙!”
李思钰跳下战马,抱下李裕,看向李存孝,笑道:“此时的你才有了点‘天下将之首’的味道!”
说着,又拍了拍李裕脑袋,笑道:“先拜见天下李飞虎叔叔,等一会为师为你讨个百十匹好马。”
李裕很听话,上前拱手拜道:“侄儿见过飞虎叔叔,裕儿久闻叔父悍勇之名。”
李飞虎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既然是你李悍虎的弟子,自然是要给些礼物的,等一会叔父离开时,侄儿带走就是了。”
李裕忙拱手拜谢。
“侄儿谢过叔父。”
李思钰咧嘴一笑,拍着李裕脑袋,忽悠道:“如何?我这弟子懂礼识节,不久就将为帝,还不错吧?”
“咱可说好了,可不许欺负我这弟子,否则老子可不答应了。”
在李存孝愣住的片刻,李思钰自顾自坐下,拿出好酒来,与当年一般,为李存孝倒起酒水,说道:“这可是老子珍藏的好酒,一直带在身边,就想着老子若是见到你李飞虎,当可一醉方休。”
李飞虎笑了笑,也坐了下来,说道:“与你一同饮酒是老子最难受之事,不仅仅不爽快,还他娘地憋屈!”
“哈哈……”
“就凭你李飞虎此言,当可饮上一杯!”
两人相互碰了一杯,李存孝向后一伸手,行军司马赵驷忙递上一方盒子,李存孝把盒子放到李思钰面前。
“送你!”
看着布囊不时滴下几滴鲜血,李裕一阵干呕,脸色也白了不少,可能是怕弱了老师威风,强忍着颤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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