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钰看也不看盒子里是否是吃人者李罕之,提起就扔一边去,嘴里不满道:“没见你太子侄子脸色惨白么?拿出来吓唬小孩子可不好。”
李存孝苦笑一声,每次与这混蛋饮酒,都倍感憋屈。
“老子都送了礼物,你李悍虎就不回老子礼?”
李思钰眉头一挑。
“回礼?”
李思钰与李存孝碰了一杯,讥讽道:“你砍了祸害河北之地的李摩云,河北百姓皆是鼓掌相庆,更是让成德节度使王镕、魏博节度使罗弘信、义武节度使王都、幽州节度使马病夫知道谁才是河北老大,杀一人而威望骤涨,还敢问老子要礼物,没见老子身后数千精骑就是来耀武扬威的吗?”
“哎呀,人都被你砍了,老子耀武扬威个屁!”
李存孝摇了摇头,知道眼前混蛋能说会道,也不打算绕圈子了,径直说道:“李悍虎,若是本帅要那狗贼李存信的人头,可否与我?”
李思钰沉默片刻,摇头叹气道:“此事不仅仅是你,晋王世子也提及过此事,可是……已经晚了啊!”
“若是那李存信未降了朝廷,兄弟会毫不犹豫砍了他的脑袋送与你李飞虎,可是……终究是晚了……”
李存孝沉默片刻,突然抬头正色道:“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你李悍虎能容得此人?”
李思钰叹气一声,说道:“此事也与世子殿下谈论过,咱先不提你与李存信之恩怨,就单论此事因果,实为晋王之过,若是晋王不欲以李存信为恶犬与世子争斗,也不会发生此种惨事。”
“李存信在这件事上,确无退路,若换做是你,你若不杀那些兄弟,你也只有一死,别无退路!”
“人若杀我,我必杀人!”
“就是这般的现实、残酷!”
李思钰为李存孝倒了杯酒水,一口饮尽杯中酒,酷烈的酒水撕裂着他的喉咙,良久才开口,叹气道:“当年的你也无退路可走,所以你才离开了河东之地,你们的恩怨,老子不想管,但是李存信此时已经是朝廷之人,兄弟就不能不管,除非李存信反叛,否则……”
看着李思钰苦笑摇头,李存孝沉默良久,叹气道:“此事真不能答应吗?”
李思钰微微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个世道,我等军将之人皆是该死之人,可又有许多无奈,假如我名下之将投奔了你李飞虎,老子若是问你要人,你又会不会送与兄弟?”
李思钰摇了摇头,叹气道:“显然你也不可能答应了的,若是答应了,你也就不再是天下将之首的李飞虎了啊!”
“唉……”
李存孝深深叹息一声,苦笑一声,与李思钰碰了杯酒水,两人都知对方的骄傲霸道,想要达成此事基本是不可能的,最后也只能各自叹息。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最后还是李思钰大醉,整个人都跌坐在地好几回,被小五一再扶起,他还是与李存孝一杯接着一杯往肚里灌着酒水,最后他终于在醉的不醒人事前,把李存孝灌醉了,各自臣属一句话都未开口,只有两人沉闷灌着酒水,好像……这就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