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钰越说越恼火,好像自己遭受了莫大委屈,就差要按着李存瑁狠揍一顿了。还别说,李存瑁还真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了,脚步也连连后退。
李思钰恼怒道:“娘希匹的,你以为老子又愿意如此么?”
“老子若不这么与朝廷说,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混蛋们,你以为他们会乐意被王爷压自己一头?”
“就这点屁事,他们都能整成这个样子,就这鸟性,活该被你们父子欺负!”
……
“行了,多大的事情,也值当的你们两人争吵?”
正当两人怒目而视,眼看着就能打起来,一个温和声音传入两人耳中,李思钰忙看向门口,只见刘氏在两名女卫推动下,进了帐内。
李思钰心下顿时松了口气,丢下如蛮牛的李存瑁,上前从女卫手中接过木车,推着刘氏来到帅座前。
“婶娘可是都听见了侄儿所言?”
“嗯。你这么大的声音,婶娘就是不想听到也不成。”
李思钰叹气道:“婶娘也知,这不是小侄愿意的,王爷屡次违约,小侄总要做些防备,至于究竟会不会被朝廷那些讨厌的老头们捆住手脚,那还要看王爷自己所作所为,若真的一心事朝,就凭侄儿与婶娘的关系,裴老头、阿父与王爷的交情,怎么着也不会让王爷吃了亏的。”
“王爷是第一个事朝之藩王,婶娘也知千金买骨之事,第一个事朝藩王,自然与他人待遇不同,天下兵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者不知凡几,小侄不过是希望少流些民血罢了,纵然算计那些藩王们,也不过是希望他们在遭受他人围杀时,能想到还有朝廷这条退路可走,让他们诚心归朝、事朝罢了!”
刘氏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确与他人不同,婶娘是信你的。”
“还是婶娘明事理,最懂侄儿!”
李思钰叹气道:“从一开始,侄儿就未想过要把王爷、婶娘如何了,否则也不会在河北、河中一再憋屈让王爷离开。”
“此次前来,若想占了太原,侄儿亦不会仅带骑卒前来,把步卒放在潼关,侄儿只是,想让王爷莫要插手泽、潞两州罢了,毕竟长安毁了,侄儿不可能让王爷与朱温再联手夹击东都的!”
“当然了,侄儿也不想刺激到王爷,所以才带着被马病夫逼走的鄂尔斯、刘之孝两人前来,正是准备把泽、潞两州赠与他们,以安王爷之心,可侄儿也未想到李存信会发生这等之事,侄儿也是被情势所迫,否则无法与朝廷交待。”
刘氏点了点头,哪怕李存瑁,细想一下,也不得不暗自点头,从之前李思钰所作所为来看,的确不像是刻意要兵入太原的。
李思钰不顾礼仪,抱起刘氏,让她坐在帅椅上,叹气道:“世事无常,有时候,根本就没有给侄儿任何退路可走,李存信就算反叛了王爷,小侄也曾仔细想过,为了避免百姓死伤,王爷若实在不愿前往洛阳事朝,只要答应小侄一个太原令,小侄亦不会入了太原府,可小侄也不曾想过,王爷竟然离开了太原府,太原街上更是无数地痞无赖抢掠百姓,如此之时,小侄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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