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驰啊——”
厉坤等人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厉北掣的脸上巴着一个巨大的鲜红鞋印,周慈心疼得要死。
但厉坤也没有为他那个儿子说上一句话。
对上厉南驰,厉坤整个人都是后缩和畏惧的,“爸不远万里来看你,你就不请我坐下来喝口茶吗?”
“你是谁的爸?”
厉南驰的声音仿佛浸满了寒霜,“当了一辈子的畜生,突然就跑到我面前来当人?”
“你!”厉坤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爆跳!
仿佛下一秒就要发作,然而一对上厉南驰肃杀骇人的眼神,他又秒怂了。
“我好歹生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花十分钟发泄.兽.欲,也配叫‘生’?”厉南驰冷嗤,那周身的冰寒气息,连我都吓得后退了两步。
“我?”厉坤涨红了一张老脸,“我和你妈是真心相爱过的。”
“她随便嫁个人,也比嫁给你这个畜生强多了。”厉南驰失去了好好说话的耐心。
早在厉坤害死厉南驰亲妈.的时候,他们的父子亲情就彻底断了。
更不要说这些年厉坤跟小三和私生女子躲到国外逍遥快活,从来没有问过厉南驰的死活。
甚至厉老太让厉坤打个电话给厉南驰,装装表面功夫,厉坤都说他很忙没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有畜生闯到家里来了,也不知道狠狠打?”
厉南驰冲着大厅的保镖下了命令。
然后伸手将我搂了过去,“还吓着了我老婆。”
冰寒的视线扫过在场的厉家人,“今天他们所有人,不断根骨头,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敢私闯我遇园,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小驰,他可是你亲爸爸啊。”周慈失声大叫,还妄想用血缘关系绑架厉南驰。
“打完了,把他们扒光了扔到最繁华的大街上。畜生和小三,都应该被抓去游街示众!”
厉南驰想为自己可怜的母亲报仇,已经很久了。
他始终忍着,只是不想自己堕落成跟他父亲一样的人。
但今天他们打上门,还摔他母亲的牌位,他就不想忍了!
出了客厅,我挽着他的手臂去了花房。
几个女佣已经在这里收拾了。
负责主管花房的女佣主管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着一起收拾。
“都出去。”厉南驰一身疲惫地坐到花房的椅子上。
女佣们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厉南驰伸手把我拉坐到他的怀里,他紧紧抱着,双眼闭上前有泪光从他的眼底闪过。
我忙抱住他,伸手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安慰着:
“妈.的牌位还好好的供奉在祠堂里呢,我让奎伯搬出来的是之前那个做坏的牌位。”
那是厉南驰最深爱的妈妈呀,我怎么可能让她的牌位受损?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敢去赌呀。
我让奎伯拿的原本就是个做坏的牌位,牌位底座本来就开裂的。
所以厉北掣一砸,就变成了两半。
厉老太太让他弟弟一家闹到遇园来,肯定还准备了后手。
到时候把厉北掣砸厉母牌位的视频拿给她看。
那么无论厉南驰怎么收拾这帮人,都是他们活该!理在我们这边!
“我知道。”厉南驰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不过听他的声音,情绪已然平复了不少,“我亲妈.的牌位,我怎么会不认识?”
“老婆,谢谢你。”
闻言,我笑了笑,“我可是妈的儿媳妇,应该的。”
我是拿不准厉南驰对生父后妈一家的态度,不然会做得更狠绝!
有些人一辈子见不到几面,但见一面,就足够恶心一辈子。
“对了,你真准备把他们扒光了扔大街啊?”
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想让他们丢脸,那就把事情闹到最大,让他们把脸彻底丢没。
看这群恶心的东西,还敢不敢再回到陵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