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流点鼻血而已,冬日常事,无妨。”她捂着鼻子闷声道。
云凛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听闻你久病,怎么这些日子没见你服药?”
范流棋讪讪笑了两声道:“是药三分毒,平时喝得够多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心里暗道:看来下次下山探亲,她得抓几副滋补的药方来煎着喝,免得遭人疑心。
两人行至菜窖口,范流棋的鼻血也止了,她暗搓搓地把手帕塞进怀中,恭敬道:“殿下的帕子,我洗净后再还给您。”
“不用还了。”云凛摆摆手。
“可是……”看上去似乎是女子所赠的信物……就这么不还,不太好吧?范流棋看了眼面色不虞的云凛,把下半句话吞了回去。
云凛用钥匙打开铁门上缠着的锁,身子往里探了探,里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皱了皱眉头,自怀中掏出一只火折子,吹燃,猫着腰先进了里。范流棋随后跟上。
菜窖里逼仄昏暗异常,门口一丝光线照进来,隐约视物,窖里散发着各种白菜秧子葱蒜味,气味浓郁,呛得范流棋顺着阶梯一下来,就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
还想继续打第二个,被云凛阴鹜嫌弃的眼神给生生逼了回去,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把菜装进背篓里,快点出去。”云凛举着火折子颐指气使道,一张脸黑得不能更黑。
七皇子今日心情似乎特别不好……范流棋暗暗翻了个白眼,不与他计较,取下背后的背篓,开始往里捡菜。大白菜、芋头、莲藕、荸荠……正当她认真思虑着该如何配菜的空档,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铁链窸窣声。
心头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猛地回头,对上云凛同样惊疑的眼神。云凛反应极快,拔腿就顺着阶梯奔上去,未及到门口,铁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随即便是缠铁链咔哒落锁的声响。
云凛发狠猛踹了一把铁门,把铁门踹得嘎吱直响,门外的人显然动作还没快到瞬间落锁,死死抵着铁门。
“放肆!门外是谁?”云凛往外推门,与之僵持不下。
门外人闷不做声,一阵角力后干脆利落地落了锁。
云凛做了一系列尝试后,撞也装了,撬也撬了,确定推不开铁门,阴沉着脸下来了,一下来,范小侯便凑到他的手边。
“别!”
云凛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范小侯就眼疾手快地吹熄了火折子。
“我们眼下被困在这里,只能等人来救。地窖里空气不足,待久了易缺氧窒息而亡。火折子燃烧会消耗所剩不多的空气,灭了好。”范流棋自顾自冷声解释道,完全没察觉到身旁人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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