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妆贵妃,道:“一派胡言?”。
“自然是一派胡言!”妆贵妃拂袖起身,走到青厌和桂嬷嬷身旁,那两人忙不迭的把头埋的更深,“这两条狗确实本宫的奴才,却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在此狂吠乱叫,扰乱圣听!”。
妆贵妃越过这两人,走到跪着的淑妃身边,她伸手捏住淑妃的脸颊,道:“妹妹好一张巧嘴,演一出好戏。瑶宫的戏台子该当造在你这藏心殿罢,怎么,戏台还未搭好你竟已戏瘾大发?”。
淑妃恨声道:“你!”。
“我?”妆贵妃手下一甩,将淑妃的头脸甩到一边,她厉声道,“本宫是掌权六宫的贵妃娘娘,淑妃在此胡言乱语,欺上瞒下,满口糟言,该当杖毙!”。
妆贵妃说得不慌不忙,她受尽皇帝宠爱,父亲更是权倾朝野的容太师,朝中遍地是容太师的门生食客。容妆此人从未受过委屈,也不会受委屈。即便是到了最后一刻,她也有属于贵族上位者的气势。
“贵妃又如何?”淑妃恨声道,“你做出这样的……啊!”。
清脆的一声巴掌,妆贵妃的护甲在淑妃的脸上留下两道深刻的血痕。
“妆贵妃僭越了!”皇后有些恼怒,却并未发作,只道,“此事自有皇上定论!”。
“皇后娘娘又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了,”妆贵妃虚扶发鬓上的玉质海棠花,慵懒道,“此等贱婢,污了圣上的眼,本宫自然发落得了。”。
她半句也不提“偷龙转凤”之事,彷佛那确实是无稽之谈。
“好了!”永光帝制止了两个女人无谓的争斗,道,“就这么两个奴才,空口白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一国贵妃是这种刁奴能妄议的吗?!”。
皇后心中一凉,知道永光帝会偏袒妆贵妃,却不料偏袒的这么直接。
她一道目光看向淑妃,淑妃立刻开口道:“臣妾还有物证,那封信是当年送走死胎的沈家家奴所写!”。
“沈家?”皇帝皱眉。
淑妃继续道:“正是太常所太史令沈知水家!”。
“当年那死胎从太常所被运出宫去,一路运下去送到其佛山的妙果寺里,寺里的方丈无落大师为这个孩子超度点了长明灯。”淑妃道,“本来这件事情是该随着沈家人一同消失在妙果寺。可前段时间当年负责带走死胎的家奴高杰因赌场欠债,写了一封信给自己妹妹秋姨娘,以妙果寺死胎做要挟让秋姨娘为他掏了巨额赌资。”。
说到这里,淑妃抬眼望妆贵妃,嘲讽道:“须知天理昭昭,娘娘犯下如此大罪,就该知道有今日!”。
“好一个天理昭昭,伪造一封书信,就妄想混淆龙脉,淑妃你好大的胆子!”妆贵妃斥责道,“真要天理昭昭,陷害皇子,污蔑贵妃,就是你今日犯下的如此大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