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有他的恐惧。
他恐惧他杀父弑兄换来的皇位,送给了一个无关之人。
所以永光帝在看完那封信后,将信狠狠地掼到地上,他并不看皇后也不看淑妃,就连妆贵妃,他也不看一眼。永光帝看着一旁的太监轻声道:“延芳,将太子召来。”。
杨延芳应道是,一扬拂尘,就对着一旁的小太监道:“传太子殿下!”。
什么方法能让一国之君彻底消除他心中的怀疑引发的恐惧呢?
永光帝半闭着眼睛,信真不真并不重要,只要太子是真的,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这道理皇后知道,妆贵妃自然也知道。
在座所有人都知道,可她们不敢开口提,就连那淑妃,也只敢纠缠着妆贵妃不放,却不会提议皇上与太子滴血认亲。皇上一国之君,千金之躯,万不可损伤。这件事只有让皇帝自己生疑,自己想出来这个方法才行。如今看来皇帝已经对妆贵妃和太子生了疑心。
这局面对皇后再好不过了,她心中并不太确定太子是不是真龙骨血,但若是按照信中送婴之说,宫中确实是从沈知水家送走了一个婴儿。这个婴儿**不离十就是妆贵妃的亲生孩子。为什么将这孩子送走,为什么?皇后想破了脑袋,只能想出这孩子定是个活不久的命,说不定是个女孩儿。
皇后也曾派人去妙果寺查探,只是妙果寺实在固若金汤,只能查出其中却有年岁与太子相差无几的小沙弥,只是那几个沙弥皇后也着人去看过,自己也看过拿回来的画像,那几个小沙弥没一个肖似皇上贵妃,从相貌上就排除了可能性。
皇后心中惊讶,左思右想觉得这孩子可能是早死了。
这孩子死了,太子之位上的那个孩子又是谁呢?
皇后有多半把握,那孩子决计不是皇帝的孩子。
妆贵妃跪在地上,她虽然跪着,心里却蔓延着冷笑,如今堂上所座之人,多数是依附皇后的宫人。芄嫔是一个,淑妃是一个。更有数不胜数的其他人,皇帝如何得到的皇位,这些人清楚得很,他们从不是保皇党。淑妃的父亲因着行言官之责,弹劾皇帝,一家老小被容太师发落到大理寺。如今正泥沼徘徊,自身尚且解救不得,淑妃自然着急上火,却上了皇后这艘船,真是愚蠢至极!
如今这场戏既然要唱就要唱他个天翻地覆,唱他个柳暗花明,唱他个惊落四座,妆贵妃抬头道:“陛下,若是这封假意书信竟离了太子与陛下的父子情意,那臣妾这里也有一封书信!”。
她出言奇怪,皇后正诧异。
妆贵妃继续道:“这封信倒不必陛下亲阅了,臣妾自是复述一遍,”她讥讽道,“信是一位御医死前所写,信中写道让皇后娘娘好生照顾他们的女儿雨真公主——”。
“荒谬!”不等妆贵妃说完,皇后就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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