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钰说的也有道理,若不闹一闹,暖雨可能真觉得这主好欺负。左右钰任惯了,做出再过分的事,旁人也能接受,罢了,那就由着她罢!
叶箫竺自问已经尽力解,料想太王妃怪不到她头上,也不敢拿主怎样,顶多数几句。
太王妃归府后去看望梁延彬时,瞧见暖雨红着眼,顺口过问了一句,暖雨声泪俱下地与太王妃讲述了主的蛮横霸道。如愿以偿地令太王妃动了怒,
“延彬尚未醒来,她不关心病,反而在小事上斤斤计较!实在小气,不顾大局!”
“你也莫哭了,”梁延彬一直醒不过来,太王妃心焦难安,“掉眼泪晦气!”
“是,”暖雨忙擦了擦泪,自责道“奴婢糊涂了!”
听闻此事后,太王妃自不会善罢甘休,命人去请钰过来。
小厮一过来,钰便知肯定是暖雨又告了状,问心无愧的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怕对质。
但叶箫竺怕她被太王妃为难,陪她一道去往太王妃中。
行礼座后,茶将上,太王妃直言不讳,
“为正室者,必须大度!原本我也不着急给延彬纳妾,可是主不愿意与延彬同,我再找一个贴心丫头侍奉他,正是为主分忧,何错之有?”
“母妃无错,”来的lu上,钰已想好了说辞,答应大嫂不会对太王妃出言不逊,心平气和地与她讲道理,
“我不是不让延彬纳妾,男人纳妾再正常不过,我懂规矩,她更该懂规矩!进了门她也只是妾室,这才第一天,她就这般逾越,躺在我上,那是不把我放眼里。
才说她几句,她便一口一个“我”的出言顶撞,言行乖张,儿媳是看在母妃的面儿上,不想与她多有冲突,才想着搬过去住,也好让她尽心伺候延彬。”
不过睡个而已,算的了什么?太王妃只觉钰斤斤计较,故意刺儿,遂替暖雨辩解道“还不是因为延彬病着,她要照看,非得已。”
“再怎么特殊况,也不能废了规矩,威严一旦轻易摧毁,便难重塑。”既然太王妃喜拿规矩压人,她便也拿规矩来噎!
坐在一旁的叶箫竺本想帮腔,发现钰根本不需要她帮忙,一个人就能应付太王妃,深感钦佩赞同,钰平日里嘻嘻闹闹,好似没什么架子,一旦认真起来,倒也像模像样,大道理说得滴水不漏,不容人反驳。
见太王妃默然不语,应是把她的话听进了心里,钰趁热铁,跟着又道“况且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地儿腾出来让给她而已,我住原来的间即可,希望太王妃成全。”
抚了抚额,太王妃不愿再费心计较,懒声道“也罢,主贵,留下也照顾不好延彬,且让暖雨先照看着,待延彬醒来后,正shi让暖雨进门,给她另外安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