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都站这儿了,他也不好狡辩,理亏的他惟有耷拉着脑袋承认,“好像的确听父亲说过曾有这么回事,可后来她家搬远了,甚少来往,如今父亲骤逝,也就没人再提这事儿,不了了之。”
“那就是真的有指腹为婚?”江家的声誉岂容有失,甚感费心的太王妃斜在椅边,以手支额,叹息了一声,又坐正子厉声责备,
“二哥生前最重信义,然你们只是指腹为婚,并无正shi定亲,你也不该欺瞒与我,假装没有这回事!”
“我……”眼下江旭言无辞可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样没担当的男人,葛肖越发看不起,
“太王妃,当时有定亲信物,如今既要了断,信物也该归还江家。”说着,葛肖看了婶娘一眼,那罗大娘会意,低头从袱中取出一物,是一枝梅鹿首白玉簪。
琼枝走过去,接了过来,呈与太王妃观看。
十几年口头协定时,即送了贵重玉簪,看来,二哥他真的很在意这葛家人。如今毁了姻缘,便有损二哥的名声啊!
想了想,太王妃道“既然你与葛家姑娘有婚约在先,那就莫再向方府提亲,改会解释清楚。”
江旭言一听这话,急得嘀咕道“姑母,这怎么成?都定好了过些日子提亲的!”
一个是没家族之,一个是当朝尚书之,江旭言哪会愿放弃高攀的机会?尤其是当他听说那方姑娘生得如似玉后,更是期待与她结为连理,瞧不上葛肖的朴素。
而葛肖,亦不屑倒贴,“姻缘但看天意,不需人所难,江子愿意娶谁是他的自由,只要他归还我爹当年给江伯父的信物即可。”
太王妃尚未发话,江旭言已是喜不自,“信物在我妹妹那儿,你且等着,马上还给你。”
原本他可以差下人过去知会江雯霏,他却怕待在这儿又会被太王妃训斥,是以亲自过去找妹妹。
江雯霏听说他要葛家那块黄玉锦鲤佩,免不了要追究因由,江旭言遂将前厅的争执复述与她,江雯霏恨斥哥哥背信弃义,
“父亲临去前再三交待过,让你娶了葛姑娘,一转你混忘了?”
“嘘!小点儿声!”江旭言紧张的四下张望,示意她噤声,“万莫再提此事,那葛肖已然同意退婚,你不许再在姑母面前说什么父亲的遗愿,免得我又被姑母训个没完没了!”
微摇首,江雯霏疑难解,“那葛姑娘我也曾见过,是个,聊表歉意,皆被葛肖婉拒,
“姻缘自有天定,民并不求,也不会怨怪于谁,多谢太王妃好意,民心领。”随即告辞离去。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然如此敷衍不屑,江旭言的行径,郁溪很是看不惯,即便不喜,也该光明正大说清楚,
“只懂逃,没有担当的肤浅男人,他配不上你。”了结此事,出府的lu上,郁溪以为她沉默是因为难堪,如是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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