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这么一说,量命再次量他,的确觉得他眉宇间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像!的确是像!难道……他是……
看他的神,似乎也明了,师父风归尘所说的故人是谁,
“阁主有话直说。”
恩怨既散,何必再纠葛?“既然他不肯告诉你,本座也不愿多费口舌。”
实则丁紫腾并没有深究的执念,不管师父当为何收他为徒,既成师徒,便是缘分,师父对他好是真的,其他的,他并不关心。
更何况他今日前来,另有目的。
随即开门见山的问,那场刺杀,背后的主是谁。
还以为这少年得风归尘真传,非同凡响,没想到也爱说废话!“既然能找到我血阁,就该明白阁中规矩,何必多此一问。”
不肯说?那就做!“我出子,买那个主的命!”
“你大概不晓得,血阁的另一个规矩,主都有免杀令牌。只要是血阁的主,不会遭反杀,想取他的命,只能另寻他lu。”
这正是血阁买命比较贵的原因,既买了旁人,又了自己,且防止有人像丁紫腾这般话。
有规矩,也总有例外,“除了子,阁主不收其他吗?”
臭小子还真是锲而不舍,量命正好需要台阶,量着他,轻笑道“人也收。”
“哦?怎么算?”
很简单,“带本座去你师父坟前。”
若是仇人要挖坟剖骨呢?丁紫腾对此人有所提防,“师父不希望有人扰。”
量命乐意拿条件交换,“只要你肯,本座就告诉你,刺杀诚王之人是谁。”
然诚王的命令重要,可他似乎不该拿师父的安宁做赌注,再次拒绝,“师父已逝,恩怨皆休,当需安息。”
“把心放肚里,本座不是去炸坟,只是有话与他说。”量命心道这是最后一次与你商议,再敢拒绝,本座就动手不动口了!
听量命的语气,他与师父似乎是旧相识,看看也无妨,
去之前,量命先到一棵树下,扒出一坛酒,颈的草绳已然腐烂,取出酒坛,量命拎着酒招呼他带lu。
施轻功,仍行了半日lu程,最后到得一山谷中,丁紫腾指了指溪边坟头,有碑无字,倒随了他洒脱的子。
开酒坛,香气熏心却辣眼,量命将酒倾倒在坟前,佳酿未能入口,只能入土,实在可惜!
自己饮下一口,量命冷硬的眸子被回忆裹得柔软起来,
“十五岁那年,我们相约埋下这坛酒,说好谁先成亲就拆了这酒来庆贺,没曾想,这酒一埋,就是二十年……而我们,谁都没有成亲,注定孤一生!”
不屑于探听旁人秘密的丁紫腾识趣走远,等在附近大树下,等着他叙完旧,交换答案。
一刻钟后,丁紫腾回首看去,量命已然自坟前起了,眼眶微红,神恢复了冷硬,却是刻意,很不自然,料想他心中必然未能及时平复。
“今子时,殿中揭晓。”空口无凭,随意说个人名,料这小子也不会相信。量命既然答应告诉他,便会给他看名册。
直等到子时,丁紫腾再次来到血阁,阁中无人拦阻,他顺利jinru殿,果见量命在案前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