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智光环竟然如此给力,这是舒珲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还需费心构造一下稍微靠谱一点的故事,然后慢慢引导,结果根本不用他费神。
如此甚好,舒珲又将另外两人如法炮制。先松开堵着一人口耳的嘴,又将黝黑青年的耳朵堵上。黑暗庇护是没有后坐力的,也就意味着它无法传递震动,被黑暗庇护堵住耳朵基本上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舒珲看着这名之前被吓到了先想着推卸责任,而让他闹出笑话的罪魁祸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是营养不好,眼界也不够宽阔,这名伙计的意志却是比黝黑青年薄弱许多。舒珲一上来就给他上了黝黑青年的剂量,也是有些失手了。
只听他呆板地说:“欧巴。”语调明显跟之前的黝黑青年不一样,虽然更加流畅,毫不犹豫,但似乎完全没经过思考一般。
舒珲想了想,可能是和问题不一样有关。这人明显比刚才黝黑青年呆板多了,不能再增加压制强度了,不然可能会出事。
“不对,你叫欧尼!”舒珲想尝试下这人的智商被压制到了什么程度。“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欧尼。”
很好,舒珲很满意,不过他还是想再确定一下:“今年多少岁?”
“七岁。”
呃……这不应该啊?这影响不应该这么大吧,没有误导的情况下就算再干扰他也不该把自己的年纪记错这么多。在舒珲看来此人至少十**岁。
“家里都有些谁?”
“家严欧公诲阳光,家慈朱氏,伯兄欧舟仁,仲兄欧巴,长姐欧莱雅。”
“……”舒珲想了一会终于明白过来,这人是把他自己当成他妹妹了。他妹妹就叫欧尼,舒珲诱导欧巴记错自己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在他脑中有印象,结果他连人物生平都带入了那个名字。
这哪是什么智商压制,简直就是催眠!
“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有名客人叫我仲兄炖鸡,又叫我仲兄烤鱼,然后他的剑把一名小娘子惊到了。小娘子的相识赶来,有个大汉样子凶恶,我仲兄被吓趴在了地上。”
看起来受到影响更大,可此人说起话来居然一点也不含糊。除了有问必答太听话了一点,语气呆板一点,看起来似乎比黝黑青年强多了。然而舒珲知道他已经迷失了自我,此刻还陷在欧尼的身份里没有拔出来。
“然后呢?”
“然后……然后……然后……”
然后他就卡在这里了,似乎对于之后的太过离奇的事情已经失去了印象,想不起来也不知道放弃再想。
“不对,刚才有人让你仲兄炖鸡,你仲兄回来后发现那人晕倒在了路上,于是将他搀扶到路边石墩上靠着,自己找医师去了。”
然后舒珲又让他复述了一遍,满意地再次堵上了他的耳朵。
最后一名伙计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看到了舒珲用黑暗庇护控制起了黝黑青年,为了防止三人互相提醒便只好委屈他了。
“天上有几颗太阳?”
“一颗。”
“不对,十颗!”
“天上有几颗太阳?”
“两……两颗?”
又出现一种新类型啊,这大概便是喝了酒满嘴跑火车那种。舒珲也懒得深究了,毕竟他所知有限。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好像看到了妖怪,又好像是在做梦。”
“不对,你刚才在地上看到了一粒银子,大约两钱。现在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银子!”
很好,舒珲十分满意。至少这家伙对银子的热爱是不变的,那么事情便简单多了。现在最后一名伙计的记忆中至少存在两条线,一条是不可思议的妖怪,一条是待会确确实实会看到的银子,而且两者的记忆是冲突的。
等他醒来后,即使想起黑暗庇护,也会以为是关于妖怪的幻想。而之前那名已经被过量压制催眠的伙计会发现黝黑青年确实躺靠在石墩上,印证舒珲的洗脑同时也可以将黝黑青年的荒诞记忆解释为晕倒后做的梦。
看到弱智光环如此好使,舒珲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红鱼两人,直看得他们头皮发麻——少爷这手神通,实在是太可怕了!
接下来就是布置现场,舒珲用空调降低黝黑青年大脑的体温使他进入睡眠,然后再让敖广将他拖到一旁石墩上坐着。接着把最后到来的伙计重新放到门口,然后在他脚下了枚碎银,让红鱼在他面前领着走。
随后他就放开了对三人的一切压制和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