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广,你问问楼里两位管事这名伙计是什么人,再带点人过去,如果还有人在家就将他妻儿的脑袋随便砍两颗过来。”
“是,少爷!”
门吱嘎一声关上,并自动从内上了栓,哒哒哒的靴子声音不一会就又开始响起,似乎正要远去。六顺到了此刻终于崩溃了,他跪下磕头等动作一概做不到,只有用似乎要裂眶而出的眼睛狠狠地蹬着在那悠然耍刀的舒珲,口中大叫:“不要!我说行了吧,我说!”
正在照顾卓梦菱的红鱼回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少爷只是问是否有人拿家人安危逼迫他,为什么他会突然就说了而且反应这么激烈,连保全他家人的条件都没有提。
因为舒珲最后几句话,包括敖广的回答和脚步声根本就只有六顺一个人听到,刚才看似不同位置传出的声音其实全是由琴辅助计算音程差之后直接映入他耳道之中的。
六顺情绪激动,但是喘气的动作却被舒珲控制着由不得他,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呼吸憋闷似乎就要窒息,好一阵子才得以恢复。
六顺十分清楚,自家的家人八成还留在他在十方楼登记的地址,只是被人看管了起来,并没有被带走。若是敖广带人前去,就算他未必真会随便杀两个,但拜龟教的护法自会提前动手不用等到他来。
看到他肯招供,舒珲便将嘎吱说话的权利也暂时剥夺了,拿出自动机械钢笔让琴帮忙用黑暗庇护在从墙上剥落下来的一张山水图上做起了笔录。
六顺面对那突然出现的黑色怪手已经麻木了,只是颓然地将他所知一切和盘托出。
原来,指使六顺偷盗宝琴的不是上次那个白虎堂,而是另一家与舒珲同样十分有缘的地下势力——拜龟教。
六顺本来不是拜龟教的教众,虽然他家也买了金坷垃,对拜龟教早有耳闻。只是在昨晚回到家中,他的老父却告诉他有位尊贵的香主纡尊降贵到了他的家中想要与他见上一面……
之后他便被逼迫着随同这名为嘎吱的教中护法一同前来偷窃。他没有回头路,昨晚香主带着他学着这名为嘎吱的“獠人”的做法举行了入教礼与祭祀。
他不知道别人的入教礼是什么,但他是在几名护法的威逼下发掘了邻里一户人家的坟茔,开打开了棺椁;之后祭祀时听香主说玄龟是獠人的神祇,喜欢淫祀,还跟着嘎吱上了一名教中圣女以取悦神明。
圣女们长相倒是不赖,据说这是护法以上才能时常享受的福利,但六顺并非被美**惑才死心塌地地上了拜龟教的贼船。他之前开了别人的棺椁,那才是投名状,被告发后会被处以绞刑。
拜龟教就是看中了六顺是十方楼的老人,从十三岁起就跑堂跑到现在还在跑,虽然没个长进但是跟楼里各处都混得熟了,也叫十方楼的人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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