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清脆怒喝,陆瑗修深深吸了口气,款步至皇帝与太后面前跪下,道:“谢娘娘如今宠冠后宫,又素来与洛娘娘交好,她有何理由去伤害洛娘娘?更何况若真要伤害,又何必亲自上场,还用如此拙劣的伎俩?太后,父皇,还请明查,好人,一个都不能冤枉,那些心存不轨的,则一个都不能漏过去。”
陆重夕站在一侧,见陆瑗修的背挺得直直的,却在微微发抖,像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强烈的情绪,那张明艳端丽的面庞上的娥眉,也少见地颦紧。
她很少见到姐姐如此,印象中卫国公主素来从容大方,临危不惧,甚少有事情能让她激动至此。看来这些日子她过得也不大好,对未来,已没了全局在握的自信。只是即便如此,陆瑗修依旧牢牢把握着皇帝的心理,说出来的话字字分明,逻辑清晰,几句话间,已看得出皇帝微微松了口气,对女儿的目光愈发赞许了。
“她没有理由伤害贵妃?”太后嘴角一勾,看着陆瑗修笑道,“也许是没有,但你又如何断定就是一定没有呢?若按这话来说,皇贵妃,应该也没有理由伤害文嫔才是。人心隔肚皮,瑗修你还年轻,皇帝又宠你,等你长大些见得多了,就不会说出这句话了。”
太后身份尊贵,但是时不时说出来的一些话却让人颇为侧目。
陆瑗修此刻却陡然扬高了音线,道:“太后,母妃从未伤害过文嫔。”
今日一些宫外的女眷也在,经逐一审问,谢舒颜的剑是她自己带到极乐宫的,且一直放在随身的剑袋内,并没有被什么人动过。
如此,皇帝显然有些不自在,道:“这事定是要查的,朕也不许后宫里清白之人蒙冤,但害群之马,自然也是留不得的。”
太后转向皇帝,似是要笑,终也是严肃道:“如今后宫是由贵妃管理,本是最妥帖放心,孰料会出这样的事,哀家看贵妃自己也受惊不小,便让她好生休息几日吧,这事,哀家定是要查清楚的。贵妃这些年尽心尽力服侍皇帝与哀家,若有人要害她,哀家头一个不许!”
洛文珺和陆重夕闻言,心中俱是一沉,太后本就一直想要掌控后宫,无奈皇帝并不乐意把这权力给她,一直都是由信得过的妃嫔打理。这会儿只怕太后关心洛文珺是假,趁机揽权是真。
只是洛文珺如今是当事人之一,多说怕又不好,只能道:“后宫和睦为重,如今真相不明,臣妾还请一切以和为贵,勿要牵连太多人。”
“呵……”只听阴冷冷脆生生一声笑,谢舒颜突然勾了勾唇角,不屑地笑了起来,“虚伪。”
“谢……谢娘娘,你说什么?”陆瑗修有些没反应过来。
皇帝也愣了下,他从未见过谢舒颜这样的神情,嘲讽,轻蔑,不耐烦,这是他最厌恶的女人的神情,可是出现在谢舒颜脸上,他却觉得很是迷人,只能深吸数口气来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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