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虚伪,卫国公主。”谢舒颜的笑靥花一般在面庞上绽放,那么明艳的姿容,让周围的一切华美景物都黯然失色,仿佛她才是所有光的源头,直直照到人心里去,“我对这地方真是失望透了,前些弄出个什么香,现在又让我背上谋害贵妃的罪名,自入了宫,就没过过几天清净日子。真是受够了,受够了。太后,皇上,臣妾请求废去位份,打入冷宫,或者驱逐出宫,怎么样都可以,只消别看到这些糟心事,怎么样都可以。”
“舒颜,你这是何必,事情不是还没……”皇帝哪受得了谢舒颜这样口中责怪眸中委屈的样子,一颗心早都酥了。
只是安慰的话尚未说出口,太后已经冷冰冰地发了言:“打入冷宫,驱逐出宫?全昭仪未免想得太过简单了些,在后宫中谋害贵妃未遂,按未免大周律例,是要赐死的,若不然这后宫岂非要翻天了。”
“太后……”陆重夕心头猛地一紧,“事情未查清,尚不能给谢娘娘定罪。若谢娘娘是清白的,那轻易定罪,岂不是遂了幕后之人的心。”
她本能地不相信谢舒颜会做出伤害母妃的事,但转头去看洛文珺,却见洛文珺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不出所思所想。
“重夕,你是个好孩子,打小就心善,只是哀家今日要告诉你,若只是寻常公主,就这样平平安安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可你要去的那个地方,这样心善,是会被要了命的。”太后已在珮楚的服侍下坐到同人抬来的黄梨木椅上,又接过茶啜了几口,方慢悠悠道。
“重夕只是不想让真凶逍遥法外。”陆重夕咬牙道。
“你如何断定给全昭仪定了罪便一定是放过真凶?你又如何断定全昭仪一定是清白的?”太后下巴微微上扬,眼梢眉角还带了些笑意,看着竟有几分妩媚。“哀家也没说全昭仪就是真凶,但若非她生性张狂,男不男女不女舞刀弄剑的,又怎会惹来这事?等下让她回去收拾收拾,到暴室住段时间收收心。”
暴室那种地方,环境比冷宫更为恶劣,那些刁奴悍婢,个个习得一身折磨人的手段。强壮的宫人进去几日都要被折磨得脱层皮,何况谢舒颜这种自幼娇生惯养的小姐,只怕命留着人都已经疯了。
重夕正欲说什么,洛文珺已经开了口,她看起来对太后很是感激:“臣妾今日受惊不小,还好太后与皇上过来,这会儿这口气才缓过些。臣妾觉得太后说得对,臣妾确实不该因为自己没受伤就随意袒护人,万一把凶手也给袒护了,那日后就难保还有今日的好运了。”
陆瑗修看了眼洛文珺,眸光如电如刃,只是洛文珺只看着太后,浑然未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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