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玉笑得极温柔:“皇上和太后到底血浓于水。心内疼皇上,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陆文湛道:“朕也是许久未得空陪太后好好说说话了,每日请安都是匆匆忙忙的。晚上你将你哥哥给的那几根参带上,我们一道去太后那用晚膳。”
“皇上,去太后那哪要带什么参啊,皇上人过去,太后就开心得不得了了。”刘怀玉娇嗔道,“臣妾那几根和太后宫里的比起来,简直上不得台面”
“哦?”皇帝眉毛一扬,随即笑了一声,“这倒是,太后那什么好东西没有。”
刘怀玉的眼睛是江南温柔的烟水,声音也娇软软得让人男人心旌荡漾:“太后啊,明面上不说什么,但是一回头时不时就爱在臣妾面前提起皇上,总想着皇上能多陪陪她。那些政务什么的,处理不完就交给可以处理的人,她是皇上生母,总是可以帮衬着儿子的。”
“你说什么?”陆文湛声音没什么波澜。
刘怀玉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太后是让皇上多注意些身子。朝廷上的事那么多,信得过的人又不多,国事就是家事,家事嘛,忙不完还是可以让家人帮衬的。太后还说,当妈的,总是最心疼儿子最为儿子着想的。”
“哗啦”一声。
皇帝猛一拂袖,案几上的茶盏碗碟被尽数扫落在地。
“啊呀。”刘怀玉吓得一声尖叫,忙跪倒在地,“臣妾该死,臣妾该死!臣妾……臣妾又说错话了,请皇上恕臣妾死罪。”
她本就瘦弱娇怯,龙凤胎没了后那身形更是如薄薄的纸片一般,漪兰殿内的炭盆子比其他宫都要多,皇帝只穿一件薄棉袍都觉得热,刘怀玉却是里三层外三层裹着,此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泪眼朦胧,头磕得“砰砰”响,更是如风中飘零的花瓣一样让人心碎。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陆文湛一把将刘怀玉拉起,拢到自己怀中,女人单薄的的身子和不知道是因为惊恐还是虚弱而冰冷的手让他心疼不已,“朕还没说什么,你这么跪下来做甚,别把身子折腾坏了。”
“可……可是皇上生气了。”
“你入宫也十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皇帝伸手拂去刘怀玉脸上的泪痕,颇为无奈,好像无论自己想和淑妃说什么心事,她都一脸懵懂的样子,只会些寻常女子伺候男人的歌舞技艺而已。但说来也有意思,宫中解语花多得是,可自己就是爱隔三差五来惠仪宫坐坐,好像这个出身卑微懵懵懂懂的淑妃,总会给人一种奇怪的安全感,在她面前说什么都可以,她说什么,自己也都不会生气。
刘怀玉一撇嘴:“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臣妾本就是个资质平庸的,连太后都说臣妾又笨又木。皇上要聪明的,皇贵妃,贵妃,全昭仪,李昭仪,舒昭仪……随便哪个都比臣妾有学识有见地,皇上又为什么来惠仪宫和一个笨笨木木的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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