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太后对刘家有扶持之恩,你对太后素来孝顺,与寿康宫那边往来也亲密。”皇帝叹了口气,“朕有时候都在想,在你心里是朕重要,还是太后重要。”
刘怀玉“嘻嘻”一笑:“皇上这话,可是吃醋了?”
皇帝点了下她的头,笑道:“妮子怎么说话的。”
刘怀玉倚在皇帝肩上,微微闭上眼睛:“太后是皇上的母亲,而皇上,是臣妾的夫君呐。”
皇帝隐隐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落了地,心中对刘怀玉更生爱怜,搂过她亲了下额头:“听闻你父母和一些族人过几日要来长京打理生意,大约要住段时间吧。”
刘怀玉点点头:“是如此,听闻要留到年后再回南方去。”
皇帝笑道:“长京宅子洒扫过了吗?”
刘怀玉道:“有几名老仆人一直在长京看宅子的,应是洒扫过了。”
皇帝抚摸着刘怀玉的鬓发,这些日子刘怀玉发量比过去增加不少,虽然白发还是很多,但都被她悉数染黑,她又在染剂中加了香料,皇帝靠近闻着,只觉得异香扑鼻,格外怡人。
“你入宫多年,因着家乡远,一直未能回去省亲过,能入得宫来看你的也都是少数家眷。朕想着,倒不如趁这机会,年后回去省亲一次,和家人族人们好好乐一乐。”
话音刚落,只见刘怀玉猛地抬头,一双想来含着烟水般的眸子陡然变得清亮无比。
“皇……皇上莫要诓臣妾。”
皇帝听着刘怀玉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便笑道:“朕说的话,何曾不算数过。自然了,朕的爱妃省亲,该有的气派一概都是要有的,刘家常年居江南,京城的宅子难免简陋些,朕已经将刘宅后面连着的那一块园子赏了他们。”
“这……刘宅后面那园子,臣妾记得,不是信陵侯的吗?”刘怀玉道,“和谢家还门对着门呢。”
皇帝笑了笑:“当年信陵侯的公子原本与全昭仪订过娃娃亲,后来却看不上全昭仪解约了,如今肠子都悔青了。那公子也是个不中用的,吃喝嫖赌,把家败光不说,半年前竟还酒醉后强闯民宅□□良家女子致其自杀而亡,信陵侯为保儿子跑了不少关系,最后把大部分家产都上交国库只为求保儿子一条命。”
因方才皇帝发怒而被打碎的茶盏碗碟已经被宫人清理干净,重新上的茶点已换回皇帝喜好的口味。
“□□良家女,确实该死。”刘怀玉道,“只是信陵侯一家大约也没想过,以他们家的地位,□□一个女子而已,竟会有这样重的处罚。”
“你可别说,朕这已经是网开一面了。”皇帝冷笑一声,“这些世家大族,不给大周子民做个表率就算了,还知法犯法,尽做些荒唐事。若非太后都来找朕谈话,朕非杀了这韦公子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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