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慕容诺像是听了什么天方夜谭,急忙辩解,“我心里只有沐清风,再说,那个男人我只见过一次罢了!”.
周絮都给听愣了。
“只见过一次的男子,也值得你骗了大伙儿,豁出命去救?”
莫非王妃不是被吓傻了,是被吓之前就已经傻了?
慕容诺哭笑不得,“我要是早知道救他差点要搭上自己这条命,我肯定不去啊,哎呀,这里面说来话长了,你一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周絮最讨厌被叫做小屁孩,只有慕容诺这么叫他,他还勉强能忍,但还是没好气得撇了撇嘴。
“是,我不懂,王爷能懂便是,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向王爷解释吧!”
慕容诺顿时感觉亚历山大,她侧目,看向周絮,“要不,你暂时别告诉大家我醒来了吧,等我想一想计策再说。”
周絮又是一愣。
“你的招数怎么都这么奇怪……”
慕容诺摆摆手,一脸无奈,“苟命要紧。”
府衙,水牢中。
沐清风冷冷打量着徐太平,思忖着他刚才所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楚王将七皇子风薙召回国,并非是身子不适,而是另有目的?”
“不仅如此,楚王还一直在暗中寻找曾经服侍他的侍女偷偷生下的儿子,我最后一次得到的消息来看,那个孩子早年间便被送来靖国了。”
“为何要这么做?”沐清风不解得问。
徐太平摇了摇头,“似乎是与一个长生不老之术有关,但更多的,我也无从得知了。”
“这和你囤积乌铁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何时,风影走了进来,似乎一直站在角落里。
徐太平抬头扫了他一眼,才缓缓道:“我父亲的旧部得到消息,楚王一直对靖国虎视眈眈,且这一次,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开战,他们必能直捣黄龙,逼近靖国皇都。
所以,我提前半年悄悄将楚国几个矿山的乌铁转移至此,就是为了等到战事之时,以最近的距离高价售卖乌铁,到时候,这种你们靖国看不上的矿石,价值千金又有何难?”
“***的商人,我早已司空见惯,倒是第一次见你这种,在别人的国土上发自己国人的财,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恨的靖国,还是楚国。”风影一声冷嗤。
徐太平也轻笑出声,那声音里仿佛悲凉,又仿佛无奈,带着悠远的恨,也带着难以抹去的痛。
“国家之战,受苦的从来都是百姓和我们这样的人,打赢了,你便是国家的英雄,打输了,你便是万民唾弃的败军之将。
我父亲……为守桑城,倾其所有,族人,血肉至亲,都冲在战场的最前面,可最后呢?一杯毒酒,让他痛苦狼狈得死在众臣面前。
他所做的一切,他保下的桑城老弱妇孺,就都可以视而不见吗?这样的国,有什么好守护的,这样的王,有什么好忠心的?”
“那你为何不投效靖国,我们的圣上可是一位治世治国的明君。”石晓接着道。
徐太平却笑得更肆意大声了,“明君?哈哈……你们真的这样认为吗?沐清风,你呢?你真的认为你的父皇,是一位明君?”
沐清风蹙紧眉头,“放肆!”
徐太平却压根没有闭嘴的意思,眼角滑出血泪,嘴角却笑得越发张狂,“当年,靖太祖立下太子,没几个月后便爆发了第一次靖楚越三国混战,那时……你的父皇……”
“住口!”
沐清风一声呵斥。
徐太平确实桀桀低笑,笑得那样阴森,那样绝望,“便是你不想知道,也会有知道的一天,就像我不想知道父母和族人如何惨死,还是会有人将真相血淋淋得带到我的面前。
沐清风,你就等着吧,等着看到
靖国那一道道城墙之下埋葬的白骨,好好的,亲眼看一眼,有没有你认识的,不敢相认的人……哈哈哈……”
“他死了。”
沐清风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得说出这三个字,然后头也不回得离开了水牢。
还没走出门口,便听到里面发狂一般的吼叫。
“不!!!”
“他不会死!不能死!!!”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