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只觉得空气中像是快要凝固了一般，马车里安安静静的，有些过于诡异了。

曾几何时，他们竟是变成了陌路人了，明明有很多的话想要倾诉的，可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很多时候根本就难以启齿，甚至是连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古苏岩和萧启阳在外面骑着马儿，他们说骑马的感觉很好，便没有进来。”只一眼，奚言便是看穿了阿肆的顾虑以及不解。

原本以为，她不记得他了，那么他也坦然一些，至少不要给她压力，不要让她觉得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可是现在看来，原来，让她最是紧张的，便是他了。

“若是你不习惯的话，等会儿到了郊外，我便出去骑马去。”

“不，不是的……”吸烟的话音刚落，阿肆便立即说道。因着话吐口而出的有些急了，阿肆紧紧地抓着奚言的手臂，摇着头，那样子像是生怕下一刻奚言消失了一般。

看着眼前的阿肆一脸紧张的模样，那双手还在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胳膊，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样，每每她犯了错误，便央求着他为她求情，因她知道凤祭不会真的惩罚他，所以每次都是这样可怜兮兮的央求着他，帮她揽下所有的过错。

阿肆看着奚言，目光中慢慢的在积聚着星光点点，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做出了怎样的举动，下一刻，她猛然惊醒，松开了奚言的手臂，连声道：“对不起，我只是，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这马车很宽敞的，所以，便留下吧。”

看着阿肆低垂着头，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奚言只觉得嘴角的苦涩越发的浓烈了。

如今在她的眼中，他只是一个陌路人，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甚至是觉得和他呆在一起，她都会不自在，她都会促局不安。曾经的那些美好，她都忘记了，也许是她根本就不愿意想起来。

即便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事实，可是他就是不想去接受，更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结果。

“牙兮，落儿。”

古苏岩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阿肆的身上，良久，他张了张嘴，却发现，牙兮已经不在了，而如今的她是羌阿肆，是古落儿，却独独不可能是牙兮。

“怎么了？”阿肆听着奚言不大的声音响起，下一刻又是陷入了沉默，不免有些奇怪。

“没什么，只是见你太过于拘谨，便想着这一路上若是都这样的话，怕是你会很累。”奚言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马车里的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而马车外的两个人亦是并行朝着前方走着。

“你这样做，难道不怕落儿找你秋后算账？”萧启阳自然是明白古苏岩的“用心良苦”的，只是却不知道古落儿会不会接受这样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