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恣意洒脱,却还是有很多想要完成的事情,想要见的人,心之所向,心之所趋,心之所能容之地,即便身虽远之,可心时不敢忘。
——阿肆
阿肆十分认真的看向萧启阳,话毕却是嗤笑了一声,有些自嘲,“我问你作甚,你哪里会知道答案呢?”
萧启阳闻言,眸光中不仅闪过一丝疑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去羌国?做什么?”
听着萧启阳微微诧异的言语,阿肆撇了撇嘴,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去喝酒吧。”她似是不打算回答萧启阳的问题了,拍了他的背,示意他朝酒肆走去。
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背影,原本那张满是邪魅狂狷神色的脸孔,此刻却满是疑惑,这个古落儿,为何他总是觉得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疑问呢,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谜团一般,好像,她明明是之前的古落儿,拥有一张同样的脸,但她又好像不是她,仿若内在的一切换了一个人似得。
萧启阳思虑来思虑去,竟是丝毫想不通,这到底是何原因,只得跟着她的脚步,朝着酒肆走去。
夏日里,阿肆最是喜爱晚上,夜里清凉,褪却了白昼间的燥热,倒也舒爽了许多。
酒肆里并没有几个人,阿肆找了一处靠近窗户的席间,坐了下来。向酒家要了一坛酒,萧启阳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你很想要去羌国吗?”
阿肆闻言,微微挑眉,默默地呼出一口气,她似乎有什么多的心事,且不能够为外人道也。
“羌国那个地方,漫天黄土,烈日灼热的,实在是不适合你去的,你看看你,长得倒也算是水灵灵的,若是留在这天诚国,或许还能够有那么三两个爱慕者,若是到了那边,指不定变成一个满脸褶皱,肤干唇裂的蛮横太婆模样,还是莫要去了。”
萧启阳似是在脑海中脑补去了羌国的阿肆,顿时一阵恶寒,抖了抖身子,抓起了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压压惊。
阿肆看着他做作的模样,不禁瞪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十分的不屑,“这么说来,你倒是见过羌国的女子咯?你去过哪里?”
阿肆倒是没有想到,原来羌国女子在外人的眼中是这般模样的。
“嗯,早些年倒是去过,女子倒是没有见过太多,不过那里的天气,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忍,不如好好的呆在这里,喝喝小酒,逛逛青楼,人生何处不欢喜。”
看着萧启阳故作洒脱的模样,阿肆轻轻的摇了摇头,若是欢喜,那为何要借酒消愁呢?若是欢喜,又为何眉心处总是轻轻蹙起。若真的欢喜,眼底为何总是流露出难掩的悲伤。
“是吗?难怪你是潇洒王爷,可人生恣意洒脱,却还是有很多想要完成的事情,想要见的人,心之所向,心之所趋,心之所能容之地,即便身虽远之,可心时不敢忘。”阿肆清浅的言语,如同夏日里清爽的一缕微风,轻柔拂面,看似漫不经心,却如同烙印,落在了萧启阳的心上。
心之所向,心之所趋,心之所能容之地。
是啊,他何尝不想有那一方天地,有他容身之处,可太难,人心最是善变,人心也最是坚固之所。
“来,喝酒!我敬你。”萧启阳拿起酒杯,朝着阿肆举杯一送。
漫漫长夜,阿肆与萧启阳你一杯,我一杯,将那酒当成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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