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会吃亏的。”奚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言语间却满是宠溺,这一情形,竟是让阿肆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在很久远很久远之前,他也曾这般对她好过,她也曾这般肆无忌惮的享受他对她的好似的。
阿肆晃了晃脑袋,想要将脑袋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给打压下去,却是发现,望着奚言的背影,那种熟悉的感觉竟是越发的强烈了起来。阿肆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道背影,轻声启齿,道:“我们以前认得吗?是不是见过?”
言语轻轻,像是吹来的一阵清风,转瞬消失,直到阿肆回过神来,也并未听到奚言的回答,仿若是她说话的声音太轻了,他专注于手中的活儿,没有听见似得。
倒是阿肆,扯了扯嘴角,竟是有些自嘲,她怎么见过他呢?这样的说法太荒唐了,若是见得,这样的一张脸,她怎么会不记得呢?还说,古落儿曾经见过呢?可若是见过,她为何又能够感觉得到呢?难道是她占据着她的身子,也能够感觉到她从前的事情?可为何奚言却说他们从未见过呢?
就在阿肆愣怔的时候,奚言已经将鱼给清洗干净了。
“在想什么,这般入神?”奚言将收拾好的鱼拿起来,转身却看到阿肆一脸茫然的望向自己,于是出声提醒道。
“啊?没,没什么,快点,我饿了。”阿肆看着奚言手中已经收拾干净的鱼,催促着奚言快些,好急忙掩饰自己的失态。
奚言没有说话,直接朝着船舱走去,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些工具,“你打算在这甲板上烤鱼?”阿肆看着奚言将工具一一的摆放好,又见他折回去,将炉子提了出来,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奚言轻轻的应了声,手上的动作便开始不停,这动作行云流水般的熟练,看来,着实不是第一两次了,“船舱里若是靠着这炉子,只怕过会儿你就会嫌热了,甲板上吹在清风,倒也适合。”
阿肆看着奚言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听着他温润的声音,不禁开口道:“你经常烤鱼吗?动作竟是这般的娴熟?”
奚言未曾抬头,却是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但阿肆想,那一定与她无关的,“倒也不曾经常,只不过以前做过,这手艺,不知道有没有生疏,呆会儿你尝一尝,若是不好吃,先凑合着吃点,等上了岸,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阿肆看着奚言的侧颜,被阳光似是镀上了一层闪闪的金色,看得她有些迷离,有些茫然。
奚言让阿肆坐在一旁,等会儿,自己则是坐在炉火旁,时时刻刻注意着烤着的鱼,以防焦掉了,其实阿肆很难想象得到,他这般的人,会洗手做羹汤。只是,却一丝狼狈也没有,反倒是游刃有余。
“我以为你的手只会用来治病救人或是烹茶沏茶,哪里曾想,你竟是还会这些。”阿肆突然间觉得好笑,若非她的无理取闹,那双手只怕现在还在煮着茶水,沏着茶水呢。
奚言闻言,笑了笑,“这自然也可以当作是在治病救人啊,这有个肚子一饿就总也心情不好的病人,我这大夫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医治了。”
阿肆知晓奚言其实并非看上去那般遥不可及,每每他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