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奚言的话音刚落,便看见阿肆紧蹙双眉,一脸的痛苦模样,双手不仅覆上了喉间,从嗓子中发出“咔咔——”的声响。
奚言见状,急忙放下手中的鱼,移到阿肆的身旁,神色关切的道:“是不是卡住了?”一边说着,一边还为阿肆轻轻的拍着背。
阿肆痛苦的连眼泪都出来了,忙不迭的点头,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很是急切。
“你等会儿,我去看看有没有食醋。”说罢,奚言便快步起身,朝着船舱里面走去。只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个女子,眼底闪过的一抹狡黠的精芒。
等到奚言在船舱中搜了一圈,未果,只能够出来看看阿肆的情形的时候,却见阿肆一脸笑意的望着他,哪里有半分的痛苦神色,奚言这才缓过神来,原是被她给骗了,这个丫头。
“没事就好。”
简单的四个字,与方才的紧张竟是形同两个人,阿肆看着奚言这张脸,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于是凑近了过去,贼兮兮的看着奚言,道:“我还以为你骗不了你呢,谁知道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可比你现在可爱多了。”
阿肆倒并不是讨厌奚言,只是看着他总是一脸的温润笑意,对谁都是这般,仿若带着一张面具,只怕连睡觉的时候都带着,丝毫看不到他其他的表情,心中不免替他觉得累。
就像是一个傀儡,能说话,能听声,能思考,可偏偏只会笑,却笑的十分疏离,十分淡漠。阿肆很不喜,人都有七情六欲,她想看到他的七情六欲,贪嗔痴恶,那样的人,才是完美的人,即便有瑕疵。
可爱?
这倒是奚言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他,他微微抬眸,望向坐在身旁的阿肆,只见她心情大好,吃着鱼的嘴角挂着一抹清浅的笑意,不时的轻哼着曲调。
阿肆看了看炉火旁剩下的一条鱼,不禁双目幽光,盯着那条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吃得慢条斯理的奚言,尽管他的动作优雅,可一条鱼也几乎吃光了,只剩下一整个完整的鱼骨刺,立即警备了起来。
原本奚言便没有想着与阿肆争,只是这会儿看着她一脸防备的模样,不禁想着逗一逗她。
“我才发现,我这手艺倒是没有生疏的,这只吃了一条,竟是未觉得饱腹,反而更添了饿意。”阿肆哪里听不出来奚言的言外之意,竟是想要和她抢鱼!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方才可是说了,三条都归自己的,这会儿她已经容忍他吃了一条了,竟敢还向抢这唯一剩下的一条,真是大大的不对!她羌阿肆可不是好欺骗的,看她怎么收拾他。
“这鱼是你烤的,理应你多吃点,方才那一条下了肚,我倒是觉得有些饱腹了,给你吧,我就不吃了。”说罢,阿肆便将那条鱼拿起来,递给了奚言。
只是,奚言倒是有些不相信阿肆会这般的好心,尽管他从她的神色间看不出任何来,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若是你现在反悔,可是还来得及的。”
阿肆点了点头,一副你瞧了我的模样,道:“那是,我可是很知书达理通人情世故的,你以为我真的那般无理取闹吗?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