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不曾想,他原本是打算好好惩罚一下这个顽劣的小徒弟的,可是眼下,竟是被她的话堵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是啊,这是打赌,且是大家都曾说好的,可是现在,他竟是不认账了,不由分说的便将这个小徒弟给绑了过来,说出去,还真是有些过分了。只是,尽管鬼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哪里会在阿肆的面前表现出来,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他的自尊决不允许他道歉。
可是,若他不道歉,阿肆又是哪里会软下态度来,二人便僵持住了。
这下,阿肆见状,也不愿意呆在这里了,左右这个师傅不要了也罢,“哼!”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鬼医见状,心中一惊,便一声怒吼,叫住了阿肆,道:“你去哪里!”
阿肆头也不回,道:“与你无关,左右我也不是你的徒弟了,你也不是我的师傅了,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我现在就离开,你就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好了,谁也不会惹怒你了,你就一个人玩去吧。”
听着阿肆的怒话,鬼医一张脸,顿时一阵红,一阵青的,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是,这小徒弟,他可是舍不得让她出了师门的,当下便有些软了脾气,道:“站住,你害得为师在茅房之中蹲了一晚上,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况且为师都这把年纪了,你怎得不知心疼为师这把老骨头的,竟是还在房中呼呼大睡,你还有理了你!”
阿肆刚要出门去,却是听到身后传来闷闷的气恼声,原本升腾的怒火,此刻倒是有些气消了,猛地转过身来,便看见鬼医一脸委屈的站在哪里,哪里还有方才那股阴狠劲儿,倒真是让阿肆有些刮目相看了。
“怎得,愿赌服输,你还是个男人,你怎么不说你呢?竟是还对我这个晚辈准备下毒手,你也好意思?”阿肆丝毫不曾客气,她现在是发现了,这鬼医的脾性,便是要以毒攻毒,不若的话,他当真是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
而鬼医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小徒儿就是个小祖宗,可是无奈,谁让他打心眼里的喜欢这个小徒弟呢,看着她,总是能够想到那个小女孩。
“你这丫头,难道当真要为师将话说的十分明白,你才乐意?”鬼医一脸的别扭的望向阿肆,委屈的就像是个孩子,若是不知情的人,只怕还以为是受了阿肆什么委屈。
真是个别扭的怪老头,只丢下一句话,“我要出谷,既然愿赌就要服输,收拾收拾,一个时辰之后便出谷。”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鬼医,一脸无奈的站在那里。
他与一个人有个承诺,要呆在这山谷之中,除非是与他再比试之后赢了他,方才能够出谷。可是现在,他却是因为另一个赌约,便要答应这个小徒弟,出了这山谷之外。
唉,当真是两难抉择啊,二者选其之重,鬼医只得转过身来,开始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这个小徒弟他是惹不起的,谁让他这个师傅是死乞白赖的赖上来的呢,无奈,他只得咬咬牙,心想着:这前一个承诺,他已是守了百年之久,也算是君子之诺了。
阿肆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只是她想要给鬼医一点时间罢了,这个怪老头,当真是以为她好欺负的,只是想来,守着这样一座空荡荡的山谷,即便是有几个药人,可终究那也只是傀儡,他难道都不会感到寂寞吗?
若是阿肆的话,只怕十年的光阴,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