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中。
“小姐,这天儿冷,你还是进屋去吧。看你穿的这般的单薄,若是染了风寒,又要白遭一些罪了。”碧清看着阿肆穿着单薄的衣衫,在苑中舞剑耍枪,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手中一枝树枝,阿肆如今已是耍的有模有样了,为了练武,她已不知道耍烂了多少根树枝了。好在这南苑中倒是有几棵大树,不若,她还要去府院中寻去。万一在遇到了萧泽宇,岂不是不幸中的大不幸。
“行了,你家小姐我哪里这般娇气的,若是冷了,你便进屋里去,左右我这活动活动的,倒是不曾觉得冷的。”阿肆收起了招式,喝了一杯碧清端过来的热茶,然后看了看碧清,倒是穿的有些单薄了,于是急忙让她回屋里呆着去。
碧清明白,自家的小姐这般的勤练武艺是为了什么,只是,从前的小姐,说什么也不曾碰过这些东西,不过是因着有所有人宠着。可是现在呢,破晓十分,月上梢头,寒风凌冽中,不曾抱怨过一句,碧清心疼,但自知劝不过。
阿肆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般的不够用过,即便是当初和戎睿习武练功之时,她只是希望这般的时间再多一些,再多一些,但是从来都没有这般时候,希望时间能够走的慢一些,能够让她再多一些的时间,来修习。
她迫切的渴望着,能够拥有前世的武艺,尽管知道,这样的想法太过于天真,这副身子,太过于孱弱,她只能够靠勤,勤能补拙。
脚下生风,动若脱兔,行走龙蛇间,手指破空之剑,“咔嚓——”一声,手中的树枝又是因为承受不住,而断了。
“呼——”阿肆望着手中残留的那半截树枝,不禁有些蹙眉。
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弄个称手的兵器才可。
先前阿肆想着,剑,防身之用,只是,这若是到了战场上,只怕太过于局限,思及此,前世的自己,一手枪,一手藤鞭,都是耍的有模有样,思及此,想着,这些应当都不能够落下。
而见南苑的墙上,有藤蔓,阿肆便让人扯下来了一段。这藤蔓缠缠绕绕于墙垣之上,一指宽的宽度,阿肆拿起两个,弯弯缠绕起来。藤蔓的劲道倒是韧性有余,见此,阿肆不禁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藤蔓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这嫁妆中倒是还有布匹,阿肆看其中有一块火红颜色的布匹,上面绣着祥云莲花图,倒是别致中带着狂野。于是便将布匹拿出来,在这藤鞭上绕了几圈,将那两根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藤蔓包裹住。
碧清见状,倒是想起了剑上有剑穗,于是便自己做了七彩穗子,系在了藤鞭上。不到两指宽的藤鞭,平日里阿肆便覆在腰间,只当作是腰间的系带。
这手中的树枝断了,阿肆一个转身,左手覆于腰间,旋转之间,一条火红的藤鞭抽身而出。
“啪——”一声清亮,惊了树枝上仅剩的最后一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