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和晋在门外道“启禀将军,兄弟们抓到了长孙家派来宫里送解药的人!”
秦琅深呼吸了一口气,淡声道“好的,我马上出去!”
他深深望了温浮欢一眼,转身向殿外走去。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温浮欢看不懂,也猜不透,只觉得心口的位置,一阵一阵抽疼。
……
自从温浮欢被救出后,皇上便命人把南弥宫包围了起来。
长孙太后没想到事态会变得这么严重,连想要给丞相府传个信都做不到,只能在宫里来回徘徊,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很快,殿外便响起了“皇上驾到——”的声音。
她疾步走到门口,见到皇上双手背后的迈步进来,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是喜还是怒。
“皇上,你不能相信沈欢说的话,她就是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长孙太后先发制人道。
皇上闻言,脸色不觉稍寒了些,冷声反问道“母后都不问问朕,沈欢究竟同朕说了些什么,就一口咬定她在撒谎,似乎有些不妥吧?”
“哼,哀家不用知道她说了些什么,横竖都不过是一些污蔑哀家的话!像她这种没什么出身的女子,谎话都是信手拈来的!”
长孙太后言语间的轻蔑刺痛了皇上的心。
他轻笑了声,笑容里不带丝毫感情。
“是啊!她是没有什么出身的女子,不是金枝玉叶,甚至算不得千金小姐,所以母后便能轻易否定她的一切,甚至随随便便就能要了她的命!可是母后可曾明白,谁的命也都只有一条,仅仅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而差点送了命,值得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哀家在撒谎不成?”
“难道不是吗?”
皇上突然疾步上前,一把揭去了长孙太后脸上的面纱。
长孙太后惊叫一声,急忙捂住脸,却还是让皇上看到了那一颗颗黄豆般大小的脓疮。
“这是什么?母后到现在还打算隐瞒朕吗?”
长孙太后摸索着在贵妃榻上坐下,强作镇定道“哀家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哀家不过是虚火旺盛,脸上起了些豆粒肿罢了!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郑太医!”
“郑太医已经都告诉朕了!”皇上大声道。
长孙太后倏然变了脸色,眼神也是一寒,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道“哦?不知道郑太医和皇上说了什么呢?”
“他说您染上了瘟病!”
“呵,郑太医也真是年纪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哀家这整日都在宫里待着,怎么可能会染上瘟病呢?”
见长孙太后还是矢口否认,皇上点头道“好,母后不肯承认没关系,朕有的是办法弄清楚事实真相!把人带上来!”
话音落下,只见禁卫军一左一右拖着一名身穿丞相府护院服的人上前。
那人似乎被严刑逼供过,浑身是伤,尤其脸上被鲜血糊了一脸,都看不出来本来面貌了,瞧着颇为狰狞。
长孙太后一见到来人,立时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