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她!”
少年绷着脸、握着拳,满脸冷意的看着他。
自打滕秀被派到闵王府当差,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好几遍,哪次不是满屋子奴才跪一地,又或者被踹个七倒八歪?是以他一点也不陌生。
早在半个多月以前,少年进京的头一天,他就奉义父冯恩的命去见过一次。
当时少年昏迷着,滕秀不明就里,还将办事的人狠狠斥责了一顿——以少年注定不凡的身份,这样对待岂非大不敬?
办事的人却解释说,不这样,根本制不住,也带不来。
细问情由,才知少年一路都在闹。
不同于一般小孩子的那种闹法——他不哭,也不喊,一言不发,就是要回家。
关键他还学了拳脚。
虽然这拳脚还不够挠痒痒,但是难缠呀!
不能伤着他,不能还手,还不能让他跑了……就只能堵着门口任他发泄。
发泄完还是要跑怎么办?总不能拿绳子将人捆着,那样岂非更不敬?
最后只好采取多喂安神药!间杂点昏睡穴的方法,一路轻舟快船,飞速至京。
领头人就差没把“难”字大写在脸上了,出了那么多次任务,独这次最难,两下交接之时,如同甩了个烫手山芋。
滕秀倒是觉得还好,他在深宫里长大,多难缠的主子没见过?
伺候人是他的强项,要不然他今日还在宫苑一角倒夜香、刷恭桶呢,哪能蒙义父青眼,一路提拔,如今更是将这等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想至此,滕秀嘴角绽开。
被砸的半边胳膊已经麻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先是捡起圆凳放回原处,而后走到少年跟前见礼。
“可是那些奴才伺候的不周,惹主子您生气了?主子只管说是谁,奴才马上吩咐人将他打杀了,您又何必动怒,伤了自己的手……”
瞥到少年拳侧有些红肿,弯腰欲要看他伤情,却被少年闪身避开。
滕秀这才想起,这位主子不喜别人碰触,甭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通通不行。
“主子要是感到手疼,千万得说,不要忍着,咱们王府里就有太医候着……”
少年,也就是大宝,更是新任闵王——冷着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曾经黑白分明的眼底布满血丝。
他的眼神是沉静的,自以为将情绪掩藏的很好,只是但凡有点阅历的人,一眼就能看穿那表象之下极力压抑的焦灼、恐慌与思念。
“放我回去。”
滕秀笑道:“该说的,奴才那回去京外接你时都已经说了,想是小主子又忘记了,那奴才就再说一遍。
先闵王与闵王妃遭人暗害,您被忠仆偷梁换柱抱走,虽侥幸活了一命,却平白流落民间,吃了这些年的苦。
其实这京城才是你该回的地方,皇城才是你的家,前天你去的金銮殿,才是……虽然主子的家现在被人占了,不过不打紧,那都是暂时的,奴才们会帮助你,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