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神色如常。
死一个克亲王这样的皇亲国戚,也照样要查清楚问明白,拿不到真凶,也没填上哪个去抵命,难道死一个徐锰,就能文郁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再说这两个小女子,一个弱,一个呆,乍一看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血肉之躯,再绝望也杀不了人,可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不说别的,文定侯世子夫人出现在这里,就已经非常的可疑。
徐锰和妾室巫山**,她这个时候来送首饰,是为了斟酒助兴?
不过是糊涂官司糊涂办罢了。
陈世文头大如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还是先让勘验官先进去验尸,再让人将节姑先押下。
而节姑被人一碰,立刻放声尖叫,叫声尖锐,刺人耳膜。
叫过之后,她清醒了,顾不得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抬手指向解时徽,用足了力气发出声音:“她、解二!杀了三爷!”
解时徽面对着众人的目光,眼泪滚滚,连连摇头,一面后退,退到文郁身后:“我没有。”
在徐府“不是我”、“是你”的拉扯中,六皇子提前离场,在巨门巷的巷子口拦住了解时雨的马车。
他下了马,客气的很:“解姑娘,方不方便说说话?”
解时雨从不在礼仪上授人以柄,立刻下了马车,对着六皇子行了很恭敬的一礼。
“殿下请说。”
六皇子这时候近距离的看着解时雨,察觉出了她脸上是施了一层胭脂水粉的,她的本来面目,大约十分苍白。
唯独不会因为脂粉而改变的,就只剩下一双眼睛。
这面目带给他一种虚假之感,毫不亲切,但也看不出“凶神恶煞”。
“徐三爷死了。”
解时雨很冷淡的答道:“啊,那真可惜。”
“解姑娘运气真不错,”六皇子也跟着心平气和,“徐三爷一死,成立行会的事情没了徐家支撑,恐怕也进行不下去了。”
“哪里,三位殿下不也照样能做?天潢贵胄,自然比徐三爷要尊贵的多,
不过您可以转告四殿下和五殿下,行会不成立也无妨,只要有需要,我必定全力支持漕运,
若是一定要成立行会,您也说了,我运气不错,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那再好不过,”六皇子笑了一声,“徐三爷没了,徐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解姑娘保重。”
解时雨看他一眼:“我当然会保重。”
六皇子让开一条道,让解时雨进家门,他盯着解时雨的背影,心想这人真是铁石心肠,而且十足的“恶”。
徐锰的死和她无关,他头一个不相信。
虽然他还不清楚解时雨是如何办到的。
文定侯府被卷入这场是非,文郁和徐家这条线就断了,也相当于四皇子和徐家这条线断了。
而他和五哥,在码头上白忙活一场,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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