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熊伟在沫倾言的面前,长期都是一副居高临下蔑视一切的态度,可现在,有了这种混帐事在面前,他是没有任何底气,再粗声暴气跟她说什么。
他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这是早前沫倾言那些撕烂了的衣服。
本来沫倾言就经常穿些破洞装,被他这么一撕,更是破碎得不象话,但他,就是收拾好,放在一块。
这会儿,他就直接将这袋子,塞到沫倾言的手上,沉声道:“拿着,这是证据。”
他已经作好了被沫倾言报警的事,他也作好了去坐牢的打算,这些证据,他有必要提醒沫倾言收好。
沫倾言低头看了一眼,本来,她还不明白这手提袋中是什么东西,听着熊伟这么一说,她大约也明白了是什么。
她接过袋子,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将那袋东西丢在旁边的过道上,扭身就向前走。
熊伟一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她此举的动作。
她这么随意的就将这些东西丢了,是嫌麻烦,还是嫌多事?
他猜不透,不过看她将东西丢了,他心下也不是个滋味,总不能自己犯的混帐事,还指望着说两句好话,哄得沫倾言这个小太妹饶过她。
看着沫倾言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那片阴影处,熊伟不由提高了几许的声音,对她道:“你放心,我不会抵赖的,不管你什么时候报警,我都认帐。”
他的声音很大,好让前面的沫倾言听见。
至于沫倾言听没听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话,让楼上的住户们听见了。
这大半夜的,本来四处都静悄悄的,他这么一喊,这声音,在夜里听着就好突兀。
楼上有住户,被他吵醒,脾气大的,推开窗户,对着熊伟一阵大骂:“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干什么……她不报警抓你,老子都要报警让警察抓你。”
碰上脾气更坏的,怀着一肚子的起床气,拿了水杯,直接向着楼下泼水下来。
果真这地方,居民们一个个的素质堪忧。
但熊伟此刻自知理亏,他赶紧跑远几步,离楼上的这些住户远一点。
他就站在下面,站了好一阵,似乎,楼上某间屋了灯光亮起,是沫倾言进了屋。
熊伟再度看了一眼,才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头上的伤,虽然血已经凝固,但也总要处理一下,至少现在,他都还有头皮发痛。
果然,头上的伤,有些严重。
那些细碎的玻璃渣,已经渗进了头皮。
医生跟护士们递光了他的头发,消毒,又细心的清理掉头皮上的玻璃残渣。
护士们还怕他挨不住这痛楚,提示他要给他打麻药。
熊伟直接拒绝了。
他现在,就需要这样的痛楚感觉,提醒着他清醒一点。
于是,那些小护士们,都怀着星星眼,看着面不改色坐在那儿清理伤口的熊伟。
在她们的认知中,这大半夜来医院、而且头上又带伤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反正就是在外面打架斗殴之类的惹的事。
可谁让熊伟长得这么英俊帅气呢,板着腰板往那儿一坐,也给人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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