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没成想那市井皇子竟如此嚣张,堂而皇之便说要杀他全家!
即便真的把行云馆踩进了泥里,把罪名死死按在了他们身上,他也要杀他全家泄愤!
他为姜元靖办事,是冲着实实在在的银子,是想着来日有机会被举荐着进到太医院去,好给儿孙前程铺路,可不是为了他白白送人头的!
“不!不可以,你们不能这样做!”
蓝氏生怕他在威胁下说出什么来,一扬声压住了府医惊惧颤抖的声音,指着繁漪厉声道:“你们不用在这里威胁,敢不敢让人搜一搜!”
琰华听了半日,忽然觉得很厌烦。
想想平日他在衙门,妻子一个人面对这些的时候也真是辛苦极了。
忍不住伸手去握了握她微凉的小手。
摆了摆手:“去吧!”
繁漪哪里料到丈夫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来握她的手,微微苍白的面上立时飞上一抹红霞,轻轻乜他一眼,拍开了他的手。
琰华摸摸鼻子:“……”好像是被嫌弃了?
做为剧情参与者的沁微侧首,抚了抚额:“……”你两整啥呢?好好演戏行不行!
蓝氏睇了云海一眼,忽然道:“说不定那女使还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搜的时候可要仔细着才行啊!”
琰华的眼神仿佛是酷暑底下青墨色瓦砾晕起的深色凉翳:“既然你这么懂,让你的人跟着去吧!”
蓝氏巴不得,忙朝着文宣扬了扬下巴,低声道:“可千万别看错了眼,放过了这种阴险之人!”
荣氏抬手,绿彩丝线绣以的荷叶衣袖在唇际掩了掩,带着一丝讥诮的眸光起伏着,摇首轻叹了一声道:“到底是有差距的……”
五夫人轻轻一笑:“谁说不是呢!”
蓝氏这会子对于自己能赢、能成为侯府未来女主之事已是信心满满,根本不屑于去怼她们,只轻嗤了一声便撇开了脸。
心中倨傲道:且有你们这些卑贱之人跪在我脚边求我的时候!
床头帐勾下坠着一直错金镂空缠枝纹熏球,乳白的青烟自镂空处丝丝缕缕的吐出,掩着杏色的帐子慢慢袅娜开,弥漫在一片寂静之中。
那本是安抚人心的安神香,却搅扰着人的神色,让人眉心紧锁。
双喜的目光落在一双苏绣的鞋面上,那料子光滑如婴儿的肌肤。细密的针脚落在沉稳的配色上,在她恍惚的眼神里晕气淡青色的光芒,带着锋利的弧度,似要将某处割破一道无法挽回的伤口。
春苗推门进来,瞧她出神的样子,歪着头奇怪地看着她:“双喜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耳边清脆的声音将双喜的神思拉回,她抬起苍白的面孔看向春苗,微微一笑:“听着前边儿好像有什么动静。”
春苗从袖袋里中取出一只白瓷葫芦来,拔开了塞子递到她手中。
瞥了瞥嘴道:“还能有什么动静,五奶奶又在作妖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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