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发丝散乱,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裳,一个又一个破洞,伤口已经愈合,但浑身依旧是大大小小的血痕,再加上自洞窟内沾到身上的泥土,陈青山整个人便呈现出黑红之色来,比那街上的叫花子还要狼狈上许多。
但陈青山的眸子很亮,街上的乞者绝对不会拥有这样的眸子,陈青山看着不远处的红苟,眸中并没有畏惧。
为了不让陈青山打扰计划,玄月不只让龙伯在神降大比上看着陈青山,更是让红苟守在了峰下。
还有那峰上的禁制,织出那张大网的那头蜘蛛,似乎这每一样,都是陈青山当今这个修为不可跨越的存在。
陈青山依靠自己的智力,还有丹田世界内的无尽剑气,摆脱了龙伯,但代价却是,能用的牌陈青山都用了。
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之下,陈青山并没有办法越过红苟。
“我有些好奇,你是如何从龙伯那逃出来的,但无论怎么样,你应该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红苟伸出手来,摸着自己的下巴,作为乱神教最年轻的大祭司,红苟的模样并不显老,站在陈青山面前,倒像个哥哥般的人物,即使他的实际年龄已经不下百岁。
一身红袍,面如冠玉,倒也配得上风流倜傥之几个字。
红苟摸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盯着陈青山,陈青山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红苟大祭司在这里耗,陈青山等得起,那栖风别院内的顾清风等不起。
“若红苟大祭司是来拦我的话,那便动手,不必再多些什么,你我都明白,那峰上的人等不起,这样说下去,是会浪费时间的。”陈青山轻语。
向前一踏,拉出一串残影出来,丹田世界内剑气疯狂涌出,化为霜雪一般的东西,凝在了天地宽的剑身之上。
天地宽化为一把霜刃,被陈青山倒提着,待与红苟贴身时,一剑斩出,一剑霜寒。
红苟笑着,以奇异地角度向后退了,上半身向右后方移了几寸,随后伸出手来,掌上劲气吞吐,要以赤手去抓住陈青山的剑。
“哦?未看出来啊,你居然三境了,不亏是道来九响之人,你证道的时间,恐怕要比我还要早上许多。”红苟甚至还有心情与陈青山说话。
从始至终,红苟都未太把陈青山当回事,一个三境的小辈,还能把他一个七境的大能如何?
红苟轻描淡写,对着天地宽一把抓下,手上劲气被瞬间割破,痛苦之感自手上传来,红苟搭在天地宽剑身上的右手被迅速收回。
左手轻推,一掌将陈青山推了回去。
“不错的一剑,但还差些火候。”
红苟将右手背到了身后,可见起右手之上,一道不大不小的血痕。
“终究是伤了您的。”陈青山执剑,轻语。
红苟伸出手来,右手举起,吹了口气,左右手对着一搓,那右手上的伤口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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