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这一剑,可以对着我的脑袋,或者脖子的话,你是有机会重伤我的,无论是你,还是你手中的剑,都很不一般。”红苟更是以如同长辈般的口吻教导道。
如同他不是来拦陈青山的,而是一位给小辈喂招的长辈。
红苟身上又多了些不一样的气质,让陈青山觉得,这位乱神教最年轻的大祭司,与这教内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您是一位有自己想法的大祭司,还有,就如同您未伤我一般,我亦无意伤您。,我只是想去救人而已”陈青山轻语。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靠着刚刚我轻视你的那一剑,你可重伤我也说不定,我如果重伤了的话,便拦不了你了。”红苟摊开手来。
“我没想那么多。”陈青山如实道来。
“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也未想到,你能伤我,只是这一剑后,你便没有了伤我的能力了。”红苟笑了起来,背起了手,并无一点再动手的意思。
“好了,你可以走了。”红苟望着陈青山。
陈青山觉得红苟是在赶自己走,坚定道:“我是不会离开的,在救得我的朋友之前,除非,陈某死在这。”
面对陈青山的威胁,红苟不仅不恼,反而笑了起来,背着双手,站到了那峰上的禁制之前,手一撕,便出现道口子来。
作为大祭司,红苟能掌控这圣山内的大部分禁制。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进去了啊。”
陈青山一愣,不知这红苟为何要放自己进去,但机会便在眼前。
“多谢红苟大祭司。”陈青山执剑,从红苟身边过,警惕地看着这名清朗的男子,陈青山实在分辨不出来,红苟是什么意思。
玄月大祭司要红苟来拦自己,结果他反而帮自己进去,关键在于,自己与红苟之间,并无太多的接触,甚至都不认识。
可是,直到陈青山入得峰内,时,红苟都未对自己出过手,如同刚刚那一次动手,只是想知道些陈青山的实力罢了。
陈青山回头望着红苟,红苟亦看着陈青山,眼中有着意味不明的笑,红苟将手掌松开,如温柔地放下一块幕布。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硬要我给个说法的话,今天这里的事。我看不惯,你既然有勇气来,我又为何没有勇气为看不惯的事情做些什么呢?”红苟于那禁制外轻语,他的声音通过禁制,传了进来。
陈青山回身,对着禁制之外的红苟一拜,情真意切。
“快去吧,不是说时间不多了吗?”红苟笑了。
陈青山屏息凝神,再次加速望那张大网之上的别院奔去。
红苟站在禁制之外,看着陈青山的背影,伸出手掌,刚刚被陈青山割伤之处,已然恢复如初。
“他那一剑,四境之修都未必能挡的下吧。”接住那一剑的若不是红苟,而是改为一名弟子,那弟子恐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就是教内的那几位神子神女,除非迎得古神灵降临,也不是这陈江南的对手,而古神灵降临,又是对付那六境之上大修的手段,已经算不得小辈之争了啊。”红苟再次感叹,而陈青山与那山腰上的别院之间,还剩一半的距离。
陈青山望着那栖风别院之上,趴着的大蜘蛛,脚步慢了些许。
摆脱龙伯,红苟主动让路,现在拦住陈青山的,就只剩这只大蜘蛛了。
“一位古神灵吗?虽不知道其名,但其身上独属于古神灵的气息,错不了。”陈青山轻语。
而这天下人都知道,古神灵们,最弱的都有七境,相当于一位人间的大能。
陈青山要做的事,便是在一尊古神灵的眼皮底下,救走顾清风。
这一幕让陈青山觉得有些熟悉,自山镇外的幽冥路内,自己也是在那缝尸匠的手底下救得了阿喃,那时靠的是烛照。
但如今情况,烛照显然不能使用,否则,一剑惊天,势必会影来乱神教地追杀,自己便失去见素英古神,救阿喃的机会了。
陈青山停了下来,开始思考,如何对付这尊古神灵……
关键处,一声大喝自峰外传来,比龙伯自天上落下之时更响,更是响彻整座乱神圣山世界,然后,便见虚弱的黑天叟,不知以何种方式出现到了陈青山的发上。
“少主,有个女人要来了,那女人修为,并不弱于巅峰时期的我,老奴我啊,尽力了!”
黑色珠子一摆,上面出现了许多裂纹。
陈青山闻言,心头一紧,眼前的古神灵都未找到解决办法,现在那首席大祭司玄月又要来了。
陈青山救得顾清风之事,似乎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