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逼这太平侯陈青山出手,随后堂堂正正地打败他,让黄阿喃知道,她选择的男人,是如何之弱小。
这陈青山只是空有一个太平侯的称号,空有一副皮囊,看着气势吓人罢了。
即使陈青山刚刚出手,打散了悬于王研头顶的那一只灵蛟,气势上比王研更强,但这依旧改变不了王研的想法,在他看来,陈青山所凭借的,便是太平侯这个封号而已。
从始至终,这陈青山都是靠着这太平侯,与自己父亲一般,同级别的封号,压了他王研一头而已。
在王研看来,当陈青山没有了这个封号,那他便什么都不是。但又由于太平侯的封号,使得他王研不能主动对陈青山出手,否则就是不敬,闹到天刀侯那,也得不到天刀侯的支持,还会被骂一顿,然后被天刀侯掐着后脖子给陈青山盗窃。
但若是这太平侯陈青山主动出手,那便不一样了,到时候动起手来,他王研便是自我保护,不仅不会被骂不说,等打败了这陈青山,还会被那天刀侯高看一眼。
而最重要的是,等他打败了陈青山,这里的人便没有了拦自己的理由,就是那一儒一僧一道,也都没有了出手的理由。
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护不住,又有什么理由再来阻拦呢?
若是自己喜欢的人,还需要借他人之力来保护,这算不算得男人呢?!
所以,他王研便要用尽办法,让这陈青山愤怒,进而对自己出手,陈青山越愤怒,他王研便越高兴,直到陈青山对他出手,然后被他打败。
“妾,没错就是妾。”王研笑着。
“怎么说呢,在我洛河王氏,妾比仆人的地位还低些,毕竟那些仆人,每月还有月钱可以领,至于妾,一两银子都没有。”
“是打是罚,是生是死,全凭我的喜好。”
王研慢慢说着,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陈青山的神经。
“你喜欢的人啊,她的命比这张纸更薄,比一根草更贱。”王研挥舞着手中的纸,这张纸一直都是一个媒介,一个让陈青山愤怒,而让王研完成自己计划的媒介。
比纸更薄,比草更贱,不就是在说阿喃短命吗?
事实上,阿喃已经死过一次了,那日山石镇外,被她的亲生父亲,黄凌虚所杀死。
没有人知道那时的阿喃有多么的心疼,又有多么的绝望,直到陈青山去那条幽冥路上,于万千生魂当中,寻到了那个孤单而又清瘦的背影,孤单清瘦到让人心疼。
直到陈青山拼死将阿喃从那条幽冥路上,拉了回来。
再到后来了,便在陈青山的目光之内,乱神教宗掳走了阿喃,并在其身上,种下了荼蘼手印,好不容易活下来的阿喃,又一次迎来了生命凋零的危险。
无论怎么说,他陈青山没有保护好阿喃。
陈青山手握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握紧,这意味着陈青山现在的内心很不平静。
愤怒些好啊,再愤怒些!
于是,不知死活的王研,又最后一次火上浇了油,将那张婚书递到了陈青山面前:“若是不答应也好,让那黄阿喃出来,我便给你个机会,让你躲在女人身后,没有的东西,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阿喃如今的情况又如何出来?
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这句话更是点到了陈青山的最疼痛之处。
陈青山没有取出天地宽,也未拔剑,只是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因为现在,用拳头砸,会让陈青山感觉更舒服些:“这一拳下去,你会死。”
是的,用拳头砸烂王研的臭嘴。
然后,陈青山便归于了平静,开始叙述一个事实:“我会把这纸婚书一点点揉碎,然后塞进你的嘴里,若是洛河王氏再拿这纸婚书说事,便剖开你的肚子去取好了。”
陈青山在长安出手的次数不多,唯一公开的一次,便是在那镜湖之畔,将那对阿喃出言不逊的兵部尚书之子丢入了湖中,而那个家伙,只有初境修为,跟二境中期,更是青渊在手的王研根本没得比。
这亦让王研,大大低估了陈青山的实力。
“哦,是吗?”王研毫不在意,挑衅地勾勾手,示意陈青山出拳。
王研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底却高兴极了,他未想到,这陈青山愤怒之下,都忘了拔剑,没有剑的剑修,还叫剑修吗?
什么太平侯爷,莽夫一个!
待陈青山出拳时,他王研便会直接出剑,以青渊斩去陈青山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