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前的青年不仅没死,更是伤了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大人,这让这位大掌柜的感到了恐惧。
“你是何人?”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大人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司长大人刚刚便问过陈青山,但陈青山未答,他也就不在意了,毕竟在他看来,陈青山与小十九,等会就会成为桑梓城大牢里的犯人乃至于死人。
可陈青山却偏偏能够接下他的拳头,更能凭着手中的剑器,伤了他,这便使得司长大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刚刚那一拳的拳意,再加上品秩不凡的剑器,无不表现出陈青山的不凡。
像眼前青年这样的人物,绝对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让这位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大人感到了不安。
随着远处的车马声响起,司长大人的不安更是到达了顶峰。
一支车队撞入了所有人眸中,伤痕累累的马车意味着这支车队刚刚遭遇过一场袭击,并从袭击当中活了下来,更重要的是,司长大人在队伍最前方,那个坐在车厢外的老人身上感受到不亚于镇守使大人的压力,一名六境的儒修。
车厢虽然受损,但依旧可以辨认出来这车厢之上的徽记属于长安城的那一座书院,也是这天下间最大的那一座书院,圣衍书院。
圣衍书院的朱姓大儒在出现的那一刻,便锁定了这位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大人,只要这位司长大人稍有异动,那么朱姓大儒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护下陈青山。
司长大人感受到了那马车上儒修所带来的压力,但其面色却好了许多,因为他确定了眼前青年的来历。
“书院的人吗?”司长大人轻语,若眼前的青年是书院的人,那么这件事,还不算太麻烦,兵马司属于大唐朝廷,就是书院的人,也不能过问太多。
今天的事,大家各退一步也就结束了。
“在下桑梓城兵马司司长周意。”司长大人抱拳,向着圣衍书院那最前方的老人一拜,陈青山打入其体内的那丝拳意,被其气血一冲,便没有了痕迹。
“圣衍书院朱宇。”圣衍书院的朱姓大儒微微拱手回礼。
“不知朱先生的这队车马要去往何处?”
“去往东都洛阳,去那洛阳城外的野火山上观礼,看是否有些运气,能取走那一把半仙器。”在司长大人的客套话面前,朱姓大儒也很诚实地说出了此去洛阳的目的。
“既然这青年与小姑娘是圣衍书院的人,那此事我们便就此揭过可好,看在书院的面子上,我也不追究这青年打伤这兵马司将士们的责任了。”司长大人一身属于武夫的得体长袍,袍子的肩头被陈青山开了口子,上有殷红的血迹,其抱拳又说道。
他丝毫没有提对陈青山出手之事,从始至终更都没有问过,陈青山为何对那大掌柜的动手,在司长大人看来,自己这样低头,已经给足了双方的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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