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朱姓大儒含笑受下了司长大人的这一礼,只是摇了摇头。
司长大人面色微变,在一瞬间难看起来,手愣在了原地:“您的意思是,书院不想就此揭过此事?”
“您可要想清楚,随意打伤朝廷将士可不算是小事,按大唐律法,我有将这小兄弟收入大牢的权力,就是您来自圣衍书院,也没有丝毫权力插手我们朝廷之事。”桑梓城的司长大人更是毫不避讳地威胁起来,他在提点朱姓大儒,该收手时便收手,圣衍书院就是再强,也不能越过大唐的律法,将手伸到朝廷之内。
“莫非朱先生是要与大唐律法为敌不成?”司长大人修为上虽然不如朱姓大儒,但却直接将一顶“大帽子”给扣了下来。
司长大人要做到的,便是用朝廷的律法压下圣衍书院,让这位圣衍书院的老先生低头,圣衍书院又如何,天底下最大的书院又如何,能大得过大唐朝廷?!
可关键在于,圣衍书院与陈青山只是同行,若说这一路,队伍内身份最为尊贵之人,既不是朱姓大儒,也不是那位书院的女君子白婵,而是这位打架特别猛的小侯爷,陈青山。
这位小侯爷的心思可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司长的这番威胁在朱姓大儒看来,毫无用处。还有他的态度让这位圣衍书院的老先生,很不舒服。
朱姓大儒闻言,笑了,摇摇头:“我想是司长大人您误会了,他并非我圣衍书院之人。”
“不是圣衍书院之人?!”司长大人一惊,既然不是圣衍书院之人,这圣衍书院的大儒为何要对他有回护之意。
“然也。”书院的朱姓大儒也是坏得很,这老头就笑着,说什么也不提陈青山的身份,看司长大人在那着急。
是谁刚刚威胁我们圣衍书院来着?
书生也是有脾气的。
如今桑梓城的这位司长大人有些尴尬,只觉得那青年与小女孩是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关键在于,这面前的老头还不告诉自己那青年的身份。
“朱先生,刚刚之事是个误会,我说话确实重了些,还望先生不要往心里去。”事到如今,司长大人也只能向面前的老先生低了头。
“好说。”找回面子的书院老先生捋了捋胡子。
“他啊,跟我们圣衍书院,算是同行的,至于地位的话,只可能比司长大人想的还更高,对了,他也是你们朝廷的人。”朱姓大儒说道,特地强调了陈青山也是朝廷的人。
司长大人只觉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了个传闻,前些日子,长安城出了位侯爷,而那位太平侯爷,年龄极小,还是个剑修。
联想到陈青山的那一剑,司长大人已经基本能够确定陈青山的身份了。
“他是那位太平侯爷?”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大人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说出了这个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结果。
书院的老先生依旧含着笑,看戏的模样:“然也,所以,这件事揭过与不揭过,其实与我们圣衍书院没有关系,全凭那位小侯爷的心意。”
“大人还是担心一下,兵马司的将士们不问缘由,对一位大唐的侯爷出手的结果吧,至于将一位侯爷收押,我并未听说过这样的事,这是圣皇陛下才有的权力,司长大人不怕的话,也大可试试。”
朱姓大儒说着说着,司长脸上便冒出了冷汗。